彆看瑪麗亞現在說得好像嫌棄特蕾莎不夠“大度”,但假設易地而處,瑪麗亞坐在特蕾莎現在的位置上,搞不好會比她還要容易炸毛。
正因為心裡清楚這一切,所以艾格隆隻是付之一笑,並沒有附和瑪麗亞。
“正因為她是皇後,所以她更要維持顏麵,不然何以服眾?很多事,私下裡做和公開做是完全不一樣的。您在私人場合對她不假辭色可能沒關係,但是當眾讓她下不來台,這實在太過分了——於情於理,我都很難接受。”
“要是她覺得太痛苦受不了,大可以退位讓賢啊……說穿了還不是舍不得皇後的冠冕。”瑪麗亞冷笑著,脫口而出。
但是她馬上又察覺到這種話太露骨,不合適,於是又轉開了話題,“陛下,我的所作所為可能確實有點出格,但是最讓她難堪的人,不就是您嗎?您之前可是公開讓她在全國人麵前丟臉呢?而且,現在艾格妮絲小姐還懷著孕,不久之後就會讓您得到一個私生子,這都可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啊?想想到底是哪一邊的冒犯更深切呢?”
瑪麗亞的話雖然尖刻,但是卻又無懈可擊,讓艾格隆無法辯駁——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最讓特蕾莎難堪的就是他自己,他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彆人冒犯特蕾莎?
不過,他是皇帝,皇帝就是可以雙標的。
“關於艾格妮絲的事情,我和特蕾莎已經達成了默契,隻要我能夠讓艾格妮絲以後低調行事,她就可以默認這一切……其實她們兩個人的關係還不錯。”艾格隆理直氣壯地回答,“艾格妮絲行事有分寸,而且從不去冒犯特蕾莎,我倒是希望您能夠和她一樣,哪怕做到一半也行。”
“讓我學習一位公爵小姐那樣甘願俯首帖耳,那我可做不來,我沒有學過做臣仆的教育呢。”瑪麗亞似笑非笑地看著艾格隆,似乎在暗諷他的狡辯。“不過,既然您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以後就稍微收斂一點吧,不過這是看在您的份上,並不代表我對她改觀了……”
瑪麗亞的表情看上去並沒有多少誠意,但是她總算也是口頭上對特蕾莎服軟了,所以艾格隆心裡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畢竟,在他心裡,以後瑪麗亞是要長期留在自己身邊的,換言之也是要和特蕾莎“長期相處”的,如果以後她們動不動就互掐到天崩地裂,那自己豈不是永無寧日?
所以他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他也希望軟硬兼施,讓瑪麗亞稍微對特蕾莎避讓一些,哪怕裝個樣子也好。
正因為提到了特蕾莎,所以房間裡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也許是察覺到了這種尷尬,瑪麗亞主動換了一個話題。
“陛下,等到您父皇的靈柩運回巴黎,您打算怎樣安置呢?”
“先進行盛大的遊行儀式,然後將他安葬到榮軍院當中,榮軍院我之前已經去過,已經在那裡的教堂的地下室當中,為他留好了安葬的位置。他將成為帝**隊的守護神,永世長存。”艾格隆據實以告,“而在巴黎的地表上,也將為他修築紀念建築,除了雕像和橋梁之外,我會將儘快完工凱旋門,讓人民永世銘記他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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