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將軍還真是好興致!”
聽到容予這麼說,薑妧姎就知道容予也發現了屋內的氛圍不對。
謝臨仍是被綁著,身上的紅衣一身褶皺,頭發也不如早上順滑整齊。
“不及容世子穢亂宮闈的時候興致高!”
即便潦倒至此,謝臨仍是牙尖嘴利的。
此時竟拿了當初漪蘭殿一事來揶揄容予和她。
不得不說,今日情況和漪蘭殿那晚是挺像的。
都是事件中的女主跑了,也都是在彆人的地盤上。
薑妧姎當即窒了一窒,她厲聲道,“謝臨,本宮和駙馬的事,也是你能議論的?”
謝臨涼涼道,“長公主教訓得是,是謝臨出言無狀了!謝臨竟忘了這世間本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
這已經是在明涵薑妧姎雙標了。
容予是個臉皮厚的,他拉了拉薑妧姎的手,衝著薑妧姎笑得繾綣,“姎兒莫要忘了今日的正事!”
“謝小將軍,令姐遇襲,是否為我定國公府所為尚未有論斷。你貿然闖入我定國公府內宅已是觸犯了大盛律!”
“如今本世子要把你押到上京府,交由上京府狄大人依法處置,你可有怨言?”
交給官府處置麼?
薑妧姎還以為容予為了拉攏謝家,會放了謝臨。
謝臨無所謂道,“隨便!”
他既然做了,就敢認!
如今隻要能讓他快點離開國公府,莫說送去官府,就是送去禦前,他也無所謂。
再可怕還能有那個女人可怕?
容予命人把謝臨押去了上京府,就同薑妧姎一同回到了念挽居。
“夫君把謝臨送去上京府,就不怕徹底得罪了謝家?”薑妧姎問道。
容予不以為然道,“謝臨擅闖內宅,觸犯大盛律在先!我若放了他,謝臨就會記著為夫的恩情嗎?我看未必!”
“謝臨此人,心高氣傲,桀驁不馴,自命不凡!你若對他軟,他隻會覺得你好欺負,你若對他硬氣點,他反而會高看你一眼!”
“如果今日我放了他,他隻會覺得謝鹿竹遇襲一事,卻係我容家所為!放了他是容家做賊心虛!即便將來謝鹿竹遇襲一事被查清,與我容家無關,謝臨也隻會覺得是上京府包庇我們容家!”
“一碼歸一碼,謝臨擅闖國公府為夫不會手軟。若日後查出謝鹿竹遇襲卻係蘭姨娘和容黛所為,為夫亦不會手軟!”
容予說得鏗鏘有力,薑妧姎笑了笑,她凝聲道,“若是查出謝鹿竹遇襲一事,是我乾的!夫君意欲何為?”
聽到薑妧姎的話,容予臉上劃過一絲驚詫。
他定定地看了看薑妧姎的臉,隻見她目光鑿鑿,表情堅定,不像在開玩笑。
薑妧姎又伸出雙手,並攏放在容予麵前,狡黠地問道,“夫君可要拿了我去上京府?”
容予看著眼前皓白的手腕,磨了磨牙,“既是姎兒做得,為何不早些同為夫說?為夫現在就去上京府,讓狄大人放了謝臨!”
前一秒還言之鑿鑿,一副奉公守法的公正模樣!
聽到是薑妧姎做得,瞬間變得毫無原則,隨意乾預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