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妧姎的問話,容予臉上閃過轉瞬即逝的尷尬,今夜是他大意了。
容予邊不著痕跡地將薑妧姎的濕發撩至耳後,為她揉捏著不盈一握地腰肢,邊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白薇說她想通了,打算接受長輩的安排,找個合適的男子,就嫁了。她想在成婚前再見我一麵。”
“咳~”
嘴上說得雲淡風輕,其實說完大氣不敢喘一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薑妧姎的反應。
薑妧姎略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隨後又靠著池壁閉目養神。
容予鬆了口氣,還好,姎兒沒有生氣。
薑妧姎閉著眼睛,輕飄飄地問道,“華顏散是如何中的?”
容予手上動作未停,繼續體貼地為薑妧姎揉捏著酸軟的身體,他尷尬道,“她敬了我一杯酒,為夫沒多想就喝了。”
說完又補充道,“為夫看著她喝了,為夫才喝的。不曾想…”
說到這,容予也說不下去了。
他六歲師從周老太傅,彼時周白薇兩歲,二人相識十六年,周白薇的心思他一直知曉,也曾數次明確告訴她,他對她無意。
他以為他成了婚,周白薇就會認清現狀,死了心。
畢竟她也是周家嫡出女兒,在上京聲名在外,有上京貴女的驕傲和架子。
不曾想…
“不曾想她竟為了夫君甘願放棄上京第一絕色的殊榮,放棄貞潔,放棄世家嫡女的驕傲,棄周家百年世家的名譽於不顧,隻為同夫君在一起。”薑妧姎順著容予未說完的話,補充道。
她清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在淨房回蕩,氣氛陡然變得凝重,容予的心也隨著她的話被狠狠揉捏著。
容予小心地看著她的臉色,問道,“姎兒,你生氣了?”
薑妧姎睜開眼睛,如水的眸子隱含著笑意,她打趣道,“我生什麼氣?若不是她,我竟不知夫君是個貞烈男子!美色當前巋然不動就算了,中了媚藥還知道回來找夫人解毒,這般守男德,夫君也算大盛朝第一人了!”
聽了薑妧姎的話,容予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衝著薑妧姎露齒一笑,堅定道,“為夫從身到心都是姎兒的,隻屬於姎兒,姎兒也要對為夫從一而終!”
薑妧姎抬抬眼皮,像想起什麼似的,調侃道,“那綠腰呢?”
說什麼從一而終,綠腰的事才過去幾日,她不提,是不想挑起爭執,可不代表她忘了。
容予詫異地看看她,凝聲道,“姎兒怎麼會覺得為夫會碰綠腰?為夫若是想碰她,早幾年就碰了,又何必等到成婚後?”
薑妧姎奇道,“那兩夜,你把她叫進房中?”
“為夫不過是使了些手段叫她明白,為夫的床不是誰想爬就能爬的!”
隨即容予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附在她耳邊,薄唇輕觸著她的耳垂,調笑道,“所以姎兒同為夫鬨彆扭,是因為姎兒以為為夫同綠腰有什麼?姎兒吃醋了?”
“唰~”
薑妧姎臉嫣紅一片,她羞赧道,“誰吃醋了,還不是你不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