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姎兒,依為夫看這家是不能管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即刻把管家印信和腰牌交還給父親。”
容予把手搭在薑妧姎的肩膀上,掌心使勁,把她轉向對著門的方向。
薑妧姎心中奇怪,容予好端端地,說什麼交還腰牌的事?這家當初不是他讓她管的嗎?
容予推著薑妧姎往外走,邊走邊說,“姎兒,不如為夫一並收拾了,隨姎兒搬去公主府。”
“府中這個情況,入不敷出,為夫日後怕是要靠姎兒養了!”
“姎兒不許嫌棄為夫吃軟飯。”
好端端地在說公中虧空問題,怎麼就說起來吃軟飯了?
薑妧姎狐疑地看了眼容予,想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隻見容予俊朗的臉上滿是戲謔,當下薑妧姎心內了然,他是在演戲給定國公看。
於是便配合地用手挑起容予的下巴,調侃道,“以夫君的姿色,自是有吃軟飯的本錢的。本宮不介意夫君吃本宮的軟飯,若是夫君伺候得好,本宮重重有賞。”
容予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柔聲道,“為夫定把姎兒服侍得妥妥貼貼。”
他們說著,就手挽手地向外走去。
看他們準備做甩手掌櫃,溜之大吉,定國公容安慌了,他喊道,“你個逆子,回來!”
容予定住身,卻沒回頭,他氣定神閒地道,“父親把偌大的家業敗落至此,還說兒子是逆子?”
“敢問父親,兒子何錯之有?”
“父親惹出來的禍患,父親自己想辦法解決,休想讓我們幫你收拾這爛攤子。”
容安一張臉漲得通紅,四年前他在祖宗祠堂裡說得話還曆曆在目。
當時說得有多斬釘截鐵,感天動地,如今臉就被打得有多疼。
“你是世子,國公府下一任繼承人。你看看如今你哪裡還有世子的樣子?”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想著為父分憂,隻想著獨善其身,你個不孝子!”容安斥道。
容予涼涼道,“為父分憂?父親向來主意正得很,兒子說得話,父親聽過幾回?”
“四年前,兒子不讓您娶林氏,您偏要娶;兒子不讓您寵妾滅妻,您偏要寵蘭姨娘勝過我母親和徐氏。”
“府中風氣敗壞至此,就是從父親這根上壞的。”
“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還怪兒子隻想著獨善其身?兒子倒是想說,問題是父親您也得聽啊?”
容予一番話說得容安臉上青一塊白一塊。
他訕訕道,“為父知道你還在為四年前的事耿耿於懷,那件事是為父錯了。可你也不是全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