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墨白喜歡穿墨色衣服,夫君卻不拘泥於什麼顏色?”
“因為為夫去金陵是有皇命在身的,墨色勁裝方便為夫夜間探查消息。”
是了,墨白在金陵時常晝伏夜出,白日日日在家,惹得她時常懷疑墨白一把年紀,還整日無所事事的,怕是哪家的紈絝公子。
“為什麼墨白不喜歡笑,夫君卻很喜歡笑?”
“因為為夫雖是有皇命在身才去的金陵,但父親要娶林氏進門也是事實,為夫隻要想到回京後就要同林氏在同一屋簷下,就悲憤欲絕,笑不出來。”
薑妧姎抿嘴偷笑,和間接害死自己母親的元凶同住一屋簷下,確實是笑不出來!
“更何況為夫本就不愛笑,是在姎兒身邊,才變得愛笑。為夫見到姎兒,就什麼煩惱都忘了,姎兒就是為夫的忘憂草,甜蜜餞。”
本來就不愛笑麼?
這個她倒是不知道,畢竟先前確實不大留意容予在彆人麵前的一舉一動。
“夫君既然早已認出我來,為什麼不同我說?”
如果容予早點同她說了,說不定她能更早地關注到他。
“為夫以為憑我們在金陵相處的情分,姎兒能認出為夫來。”
說到這,容予深深地歎了口氣,是他妄自托大了!
姎兒就是個遲鈍的,指望她認出來,他怕是都要入土了!
呃……
薑妧姎赧然,她用手掰過容予的臉,親了親他的唇角,安撫道,“認不認得出來有什麼打緊。反複地喜歡上同一個人,不正說明我們有緣分嗎?”
“夫君同我,就是天生一對,生下來注定要在一起的!”
雖然前世出了點岔子,今生也算撥亂反正了!
原本還在為姎兒未認出他來,暗自神傷的容予,聽到薑妧姎這麼說,瞬間心花怒放,喜不自勝。
“姎兒這是承認在金陵時就喜歡上為夫了?”
薑妧姎臉頰發熱,她坦然道,“那時我才十二歲,能懂什麼喜歡不喜歡?”
“不過那時也不討厭夫君就是了,不僅不討厭,還很願意同夫君說話,見到夫君就滿心歡喜,夫君就像我的大哥哥一樣!”
若不是對墨白感到好奇,就不會屢屢主動找借口同他說話,讓他教自己認天上的星宿;也不會在他被人追殺時,以身涉險去幫他;更不會在聽到他回鄉成親時心裡感到失落。
隻是少女的心思總是善變的,短暫的失落過後便一切如常了。
當然這些不能讓容予知道,兩個人之間總要有些小秘密不是嗎?
兩個人抱得緊緊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偶爾對視一眼,眼神曖昧得能拉絲,馬車內氣氛融洽而又甜蜜。
薑妧姎很喜歡躺在容予寬闊溫暖的懷抱裡,哪怕什麼也不做,隻是說說話,也會讓她感覺安定。
但是此刻頂在她身上的物什告訴她容予顯然不這麼想。
薑妧姎有些氣悶,“夫君,你能不能正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