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西南的一個無人區,兩道身影正背著包疾馳著。
兩道身影如風掠過,驚起了無數蛇蟲鼠蟻。樹林裡的鳥兒嘰嘰喳喳的似是在討論著這兩個人為什麼能有那麼快的速度,就連它們也比不上。
半晌後,其中一人停了下來,另一個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淩道炎靠不靠譜啊?指個路指到這犄角旮旯裡來了”那人正是雲川。
雲川找了個乾燥的地方坐下,看著手中西南的地圖,研究著到底是哪個方向。
此時另一個人也坐了下來,取出一張符籙,手中道氣流入符籙,幾秒後符籙便發出了紅色的光芒“喂?喂?喂?雲兄雲雲兄,你們到哪了?”
“淩道長,我們好像迷路了”這個聲音清澈動人,讓人不由得生出親切感。
“蕭姑娘啊,你看看周圍有什麼標誌性的景色,我應該沒有指錯路才對啊”
雲川聽到淩道炎的聲音,搶過蕭鈴琪的手就喊道:“臭道士,你這指的什麼路啊,把老子騙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鳥兒拉了個屎,落在雲川麵前。
“額,就算鳥拉屎,這裡也是個荒郊野嶺,你看不靠譜啊?”說完,雲川取出棒棒糖便吃了起來。
“雲兄你先冷靜,看看有沒有特殊景色,應該是沒有錯的”淩道炎冷汗直冒。
忽然,蕭鈴琪發現了一棵長相非常奇特的大樹,大樹的樹乾是灰白色的,和周圍棕色的樹木格格不入。
“淩道長,這裡有一棵白色的樹,樹上沒有葉子”
“就是這棵樹,這就是雷擊木,看看那樹像不像一個撐開雙手的人?”
蕭鈴琪看了看這顆白色的枯樹,隻見那樹上有兩支很粗的分支,向著兩邊成長著,很像一個人伸開雙手的感覺。
“是像個人誒”說著,拍了拍雲川的肩膀。
雲川也看見了這棵略顯突兀的白色雷擊木,心裡蠢蠢欲動“老淩,這雷擊木好東西啊?我幫你挖回去,到時候咱們一人一半”
淩道炎大驚趕忙阻止:“雲兄雲兄,冷靜,這次真的冷靜,那棵樹是本門心血,花了好幾百年培養的,要是挖了,咱們就要倒大黴了。”
“逗你玩呢,我扛著根木頭像什麼樣啊?快說怎麼走”
天元宗內的淩道炎鬆了一口氣:“雲兄,蕭姑娘,雷擊木兩隻手比較細的那邊,往前走五公裡就能看到天元宗宗門了”
“還要五公裡啊?我以為快到了,行吧,等我們到了再聯係你,回見”說完便讓蕭鈴琪掛斷了傳音符籙。
五天前,雲川以及蕭鈴琪離開了青丘結界回到了現世,那一天梁玉衡與他們分彆,便是要回宗門複命,而韓玄磊則是要去辦點私事。
韓玄磊稱等他辦完事便會去找雲川他們,也沒問雲川之後的行程,自己便先行離去。
不過應該不用擔心韓玄磊的認路能力,他們倆人在青丘,都能被他找到,現世一般也不成問題。
回到外界後,雲川原本的修為便被壓製到了立宗天師級彆,原本的飛行能力也同步消失。
“還是青丘舒服啊”雲川指的不僅僅是青丘的天道壓製比較小,還有當時在雷雲之中解開肉身封印的時候。
那叫一個舒爽啊!
不過問題也來了,蕭鈴琪此時已經再次突破一個大境界,來到了心蓮境一層。
蕭鈴琪已經加入靈異局了,原本是沒有修為的,隻是青丘一行,一個毫無修為的人一躍成為了心蓮境的修士。
“額要不你自廢修為吧”雲川很認真地說道。
“雲川老師,為人師表,說這種話?”蕭鈴琪也是滿頭黑線。
兩人就站在青丘結界外思考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時分,蕭鈴琪有些餓了,便在包裡掏了掏,掉出來一張符籙。
“這是”蕭鈴琪撿起那張符籙,這才想起來那日在藍若寺外淩道炎交給他們的傳音符籙。
雲川看著這符籙,突然眼睛一亮“我有辦法了!”
於是便有了開頭的一幕。
夏國西南,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觸及地平線。
雲川和蕭鈴琪終於見到了一個建立在山腰上的修道宗門——天元宗。
來到山門處,一位十一二歲的弟子正候在山門石碑處。
見雲川二人行來,便上前行禮“兩位貴客可是雲先生和蕭小姐?”
蕭鈴琪也回禮道:“小師傅,我就是蕭鈴琪,這位是我的大學老師雲川”
年輕弟子再次行禮道:“二位貴客,在下是天元宗第七代弟子劉靖軒,是五長老派弟子來此等候二位的,二位請隨我來。”
劉靖軒在前帶路,雲川蕭鈴琪二人跟在身後,進入了這個擁有千年曆史的道家宗門。
一路上有許多挑水挑柴的年輕弟子,遇見劉靖軒時都會停下來行禮,而劉靖軒也會微笑回禮。
“這些是宗門的第八代弟子,剛入宗門沒多久,平時門內一些體力活也會分一些給他們鍛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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