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連業隻能小懲大誡,楊連貴不好說,他手上沒有直接人命,聽鄭千總說,金士釗找了王彪,兩人似乎相談甚歡。”
事情就是這樣,隻要金士釗堅持這是家務事,就算動了退伍傷兵利益,又有誰願意替他們說話呢?
除非手上沾了血,鬨得天怒人怨了,不得不處理。
幾個人說著話都進了正堂屋,春草給容棠擦頭發,絮絮叨叨說張太醫的不是。
“楊連貴做了這麼多年莊頭,都撈了什麼好處,有數嗎?”
容三含糊道:“啊,明天會有人送消息來。”
容棠就知道,這是又和前同事商量妥,搞楊連貴。這也沒辦法,容棠這個身份天然被金士釗壓得死死的,就算他們做事再不地道,頂多被人戳脊梁骨,罵幾聲難聽的,很難將他們入罪。
“先彆管了,明天收鋪子去。等金士釗主動給,想也不要想。”
李石娃在門外問,“棠世子,那個爺爺說身上癢,讓給他撓。”
“去撓吧!”
容棠揮手大方的應了,抬頭見揀柴的漢子們人人背了一大捆,明明很累,臉上都是笑容。
“大家都累了,放下柴回家休息吧。”
容大山憨厚的笑,“不了,我們幾個說好了,夜裡輪流燒火篜酒,爭取多出一些,明明拿縣城去試試。”
容棠心下也感動,這些村裡人但凡看到一點希望,都願意拚命去乾。
“那放下柴吃飯吧,大湖嬸,多做點……”
此時天色已暗,也到了正堂吃晚飯的時間。
誰知幾人又是一起搖頭拒絕,“不了,午飯吃得晚,還不餓。”
忽然就客氣的讓人感覺彆扭。三太爺放下柴,讓兒子一起帶到後院去,這才對容棠道:“是我老頭子考慮不周全,光顧著高興了,我揀這一捆柴是揀著玩的,不算工錢。”
容棠越聽越糊塗,這時容安已經放好柴轉回來,對容棠道:“棠世子,我正有事和你說。”
二人單獨來到堂屋,容安道:“也是我們考慮不周,事辦得不妥當。”
原來他們進山裡揀柴,碰到了王族,李族的幾個婦人,因為他們家沒人在大院做工,心裡便不高興,說起了他們幾個又拿工錢,又在大院吃喝的事。
“我說容族長,你們做事不地道啊?大家一起對銀子做點小營生,還沒見盈利呢,你們這又是工錢又是吃喝,都算誰的?”
容安當時替三太爺回道:“王嫂子,這工錢當然從對的銀子裡出,怎麼了?”
王族婦人嚷嚷道:“我說是吧!事先前說好的虧了賺了都是各憑天意,這我們也認了。可現在你們拿著銀子,吃著飯,萬一買賣不成,大家夥都虧,就你們是賺的,這太不公平了。”
容安道:“這才剛開始做,等買賣做開了,當然多招人,王嫂子你急什麼?”
王族婦人道:“我家怎麼不急?我家可是對了銀子的,萬一虧了,找誰說理去。還有,剛才你隻說工錢從這裡出,那飯錢呢?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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