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含糊道:“嚴重倒是嚴重,但經過老夫的治療,不出十天半個月,定然大好。”
唐夫人哦了一聲,開口解釋,“棠……棠哥兒呀,你也彆怪伯母來看你晚了,實則你娘走後,我和金侍郎鬨了些不愉快,一時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沈媽媽幫腔,“我家夫人一直和容夫人交好的,後來出了點事,夫人不得閒出門,容世子莫怪。”
容棠在外邊聽著,心裡倒也沒有責怪唐家的意思。事實上他一出事,唐夫人第一時間就出麵辟謠了,也第一時間承認兩家婚約,不算那等子見風使舵的涼薄人。
隻不過這婚約他遵守不了,注定悔了。
轉到前麵,半遮半掩的在春草麵前晃了一下,春草又驚又喜,立刻跟他走到屋後,如此這般。
在唐家下人眼裡,就是一個臟不拉幾的小廝把容世子的丫鬟叫走了,沒人在意。
春草再回來,神態大方的多了,向唐夫人行禮道:“唐夫人,我家少爺紮完針要沐浴更衣,請夫人到前頭正堂屋坐著,少爺收拾妥好去拜見。”
唐夫人驚愕,“拜見?他能下床行走了?”
張太醫幫忙描補,“可以下床了,慢慢走沒問題。”
妥,他知道容棠回來了,任務完成,取針。
隨著他的動作,容萬裡像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很讓人懷疑他能下床走動。
唐夫人見這樣說了,也不好始終坐在人家臥室裡,再是長輩,也不方便,就帶人走向前頭,中院一下子沒了人。
容棠幾步竄進屋裡,對容萬裡道:“你可以出去了。”
容萬裡僵著身子,咬牙想哭,“主子,我動不了了,我癱瘓了。”
張太醫若無其事的起身離開,臨走還說,“年紀輕輕,躺一個多時辰就麻了,真是沒用。”
容棠沒有辦法,找了件衣裳,到春草屋裡草草抹了身,換了。
他做捂胸狀慢慢走,還覺得不像,又讓春草拿了容萬裡的拐,夾在左邊腋下,一瘸一拐的慢走,果然那味出來了。
春草忍笑扶他到前頭正屋,容棠艱難彎腰,“侄兒見過伯母。”
該說不說,容棠長得俊,穿衣服也好看,哪怕此刻彎著腰,拄著拐,也是一副翩翩貴公子氣度。
濃眉大眼,臉龐是男子裡頭少有的瓜子臉,五官既有男子該有的英氣,也有男子少見的溫柔,讓人一眼看去,能感覺他的好脾氣。
就不說旁的了,光這長相,超越了上京九成以上的勳貴公子,唐夫人甚是滿意。
心道:“總算拿得出手,不至於被旁人奚落。”
她可太知道自己女兒了,那就是一個顏控,醜了壓根不願意。
心裡滿意了,嘴裡就露出來,“賢婿,快彆多禮,過來坐。”
容棠懵了,他不是寫了退婚書了嗎?賢婿是幾個意思?難道他這婚沒退成?
沈媽媽反客為主,笑眯眯的端了另一把椅子,就挨在唐夫人身邊放下,“姑爺快坐下歇歇,彆累著。”
容棠坐下,椅子上好似長了刺,怎麼都不得勁。
“那什麼,伯母你先坐,侄兒到廚房交代廚娘做飯,伯母遠道而來,必須吃了飯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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