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不幸啊,讓各位見笑了。府尹大人,我爹雖然無恥殘暴,殺妻滅子,到底是我爹,能不能法外開恩,彆抓他坐牢了?”
南宮璟:“……”
“宋大人,我爹最大的心願是和建安伯府劃清界限,還他自由之身,你看他都這樣了,就遂了他的願吧!”
宋大人:“……”
“呃……這位是謝府的管事?你看金家出了這樣的事,想必謝大公子的貴妾憂心忡忡,你回去告訴她,雖然她爹和我娘離了,她爹也還是我爹,生養死葬我全包了,必不讓她半分掛念。當然,她要是願意來端屎端尿伺候,那也是當女兒的本分,本世子不會攔著她。”
謝家管事雖不知前因後果,但他來的時候,親眼看見金士釗還在抽打金耀陽。再結合滴血驗親那一出,心裡更認定了是金士釗自作自受,與人無尤,這要是傳回謝府去,隻怕主子們都要嫌晦氣。
“容世子,這都是金家的事,她一個妾室的娘家,也不是我們太傅府的親家,家主就是聽說金老爺親手賣了妾室庶子女,特派小人來問問情況,現在事實清楚明白,小人回去複命了。”
容棠在後麵大喊一聲,“讓貴府的金姨娘來伺候她爹和她祖母啊!”
謝管事跑得更急。
“宋大人……”
“下官馬上去蓋。”
容棠甚是欣慰。
裡屋大夫寫好藥方,容棠容萬裡,“去抓藥,撿貴的。”
這才又看向南宮璟,一臉無奈,“走吧府尹大人。”
“如果你不方便的話……”
“方便。攤上這樣不孝的爹,那是我的命,還不是得奔波著給他擦屁股。”
南宮璟:“……”
幾人來到玉霄樓,時間已是過去了一個多時辰,梁家的管事要不是京兆府師爺陪著,早就要走了。
雙方見麵坐下,容棠聽到熟悉的嘩嘩聲,隻見包廂一隅,一個小廝正搖著一台風扇,怪不得涼風習習。
梁管事很是得意,像是對鄉下土包子介紹城裡高科技,“容世子,這是上京新出的好東西,名為風扇,一百兩銀子,可是我們爺從睿王府上拿回來的,隻此一個,特意用來招待您。”
容棠皮笑肉不笑,“多謝。謝管事,廢話不多說,直入主題吧。我那二十間鋪子,梁家怎麼說?”
梁管事做出為難的表情,“容世子,這事真怪不得小人,楊氏說是得了老太太的命令,賣鋪子救金大人……金老爺,小人想著,金老爺怎麼都是容世子的親爹,也做了我們梁管事多年的房東,不能見死不救不是?我們先把銀子出了,白契簽了,容世子總會來給我家一個說法的吧!”
“梁管事想要什麼說法請直說。”
梁管事態度十分謙卑,“我家也沒有彆的意思,全當幫忙。這樣,容世子出銀子,把白契買回去,咱這事就當沒發生過生過,可行?”
他又可向南宮璟,“府尹大人,我們梁家一片好意,總不至於要無家血本無歸吧!”
南宮璟也看向容棠,眼裡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
鋪子是楊氏偷賣的,但也是撈金士釗用掉了,等於是金士釗賣的也不為過。
當爹的賣了自己的鋪子,哪怕沒有合法文契,他又能怎樣?他難道還能去告自己的爹,讓他去坐大牢?
顯然不能。
從金家把銀子要過來吧,金家如今空殼子一個,連大門都不知被誰摘走了,肯定也是沒有。
算來算去,竟然隻有捏鼻子認了這一條路走。
“行了,我認,明天我讓管家送兩萬兩銀子過來。”
梁管事哈哈大笑,“容世子不能開玩笑吧?二十間鋪子,市價七八萬兩,您隻給兩萬兩?”
容棠忍著氣道:“白契上寫的清清楚楚,二十間鋪子,總價兩萬兩賣給你梁家的,梁管事這是要坐地起價嗎?”
梁管事神態倨傲道:“容世子,小人是個生意人,一切都是為了賺銀子。當初買這些鋪子,小人也是擔了許多風險的,現在連紅契也辦不下來。俗話說,高風險,高回報,小人在金老爺最困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當然也要在恰當的時候本利雙收。”
容棠氣笑了,“所以,你打算以八萬兩銀子把我的鋪子賣還給我!”
梁管事道:“友情價,七萬兩也行。”
”啪”一聲,容棠打開了他的撒金折扇,往後一仰,一雙腳架上了桌子,冷冰冰的眼,漠然注視梁管事。
睿王府裡,南宮睿吹著風扇,和幕僚說話。
“要是容棠來找本王說項,本王就勉為其難替他調停調停,讓他出個三四萬兩算了。這樣大舅舅也有的賺,本王還能借機拉攏他,何樂而不為?”
幕僚也極力稱讚此計大善,“不錯,隻要容世子進了睿王府的大門,外界當然自動把他歸在王爺麾下。”
南宮睿笑容暢快,“金士釗倒了,他兒子一樣還是本王的人,比什麼金耀陽更加名正言順,安知日後容家軍不會的重回他的手手上?”
幕僚垂捧,“王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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