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曲行洲正坐在沙發餐椅裡,一邊看手機,一邊隨意的抽著煙,瞥見何安雯進門來,也沒多大的反應。
“阿洲,()?()”
何安雯麵帶笑意的走進來,主動跟他打招呼,“抱歉啊,讓你等久了,在路上有點堵車。()?()”
曲行洲隻是淡淡的漂她一眼,對她這撲麵而)_[(.)]???*?*??()?()”
“沒事啊,你隨便抽,反正這裡靠窗,比較通風。()?()”
一向厭惡二手煙的何安雯,在這一刻表現得無比‘大度’。
說著,她把服務員叫進來,點了些幾個菜,叫了兩瓶紅酒。
“好久沒見你了,最近是不是學業很忙?對了,你是今年研究生畢業吧?”何安雯交叉著雙手,托著下巴,認真的看著他。
曲行洲受不了被這個女人明目張膽的觀賞,彆開自己的視線,漫不經心的說,“已經畢業了,這兩年打算先在美國的分公司做事。”
“你要留在美國?”何安雯稍稍有些驚訝,“不長期留在國內嗎?”
“留在國內乾嘛,”
他滅了煙頭,冷淡的說到,“有些事情,眼不見心不煩。”
“嗯。”何安雯主動給他杯子裡倒了半杯紅酒,“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畢竟,那個女人成了你的‘小嬸嬸’,留在國內每天麵對她和那個男人情意綿綿的,你肯定也覺得憋屈,”
曲行洲,“……”
“我們倆,現在同是天涯淪落人,同命相連,來,乾一杯。”何安雯給自己杯子裡倒了救,跟曲行洲碰杯。
曲行洲的心本了何皎皎跟曲東黎領證結婚的事,他又被死去的記憶攻擊到,整個人莫名陷入低潮。
所以晚上接到何安雯這通邀約的電話,他沒多想就來了。
這回兒在這個封閉的包間裡,聽著何安雯這些哀怨訴說,他心情更覺的低落,端起酒杯就一飲而儘……
何安雯看他喝完了,又給他杯子裡倒酒……
兩人一邊吃著簡餐,一邊碰杯小酌,氣氛越來越和諧。
“在這段關係裡,我一直以為我是受傷最深的那個,但是現在我發現,你曲行洲才是最慘的——”何安雯感性的低沉的說著。
“你也覺得我慘?”曲行洲幽聲反問。
“嗯,”何安雯點點頭,再次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你可能從來不知道你曾經迷戀的那個女人,骨子裡到底是怎樣的齷齪狠毒,她的無恥超乎你的想象——”
曲行洲卻略感煩躁,“要聊天就好好聊,我不想聽到你在我麵前詆毀她。”
“嗬!”何安雯冷笑著搖搖頭,“都這個時候了,還維護她呢,所以說你傻。知道她當初為什麼挑中你嗎,就因為你年輕幼稚好玩弄……”
“閉嘴。”曲行洲臉色沉了下來。
“不要急著生氣,”何安雯繼續冷笑著,“我跟她鬥了這麼多年,比誰了解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可能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她當初接近你的目的……”
“她在跟你認識之前,就和曲東黎鬼混在一起了,後來,她為了逼迫曲東黎跟我退婚,便處心積慮的拿你當一顆棋子……”
“她早就調查清楚,你是曲東黎的侄子,你們叔侄關係比父子關係還好,於是便故意找機會接近你,勾引你,根本目的——就是為了逼迫曲東黎跟我分手,然後娶她進門。”
“所以,她根本就是拿你當個籌碼。如果曲東黎不滿足她的要求,她就繼續玩弄你欺騙你,後來的結果你也體驗了……為了這個賤人,差點搭上一條性命,隻可惜你現在還執迷不悟呢——”
“讓你閉嘴!”曲行洲重重的將手裡的玻璃杯放在桌上,差點都摔碎了。
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何安雯暗自冷笑,知道自己終於戳到了他的痛處。
的確,曲行洲聽了這番話以後,那種久違的挫敗感,屈辱感又回來了,心臟一陣陣抽痛,腦子裡不由得回憶起跟何皎皎的曾經。
以前他就懷疑過何皎皎的目的,但因為對她太過迷戀,從來不會往陰暗的方麵去想,隻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不怪她……
但此時此刻,聽了何安雯如此清晰的,邏輯沒有任何漏洞的分析,每一步都跟後來的事實對得上,他眸光陰沉,心底多多少少是泛起了一些恨意……
這時,他給自己杯子裡倒了一大杯紅酒,端起杯子仰頭就咕嚕咕嚕往喉嚨裡灌,企圖讓自己的思維麻痹,不再去糾結往事……“所以,阿洲,我說你是最慘的。你這麼優越的條件,當初一門心思對她多好,她卻用這種齷齪的手段玩弄你的感情,差一點點就害了你的命,讓你父母變成失獨老人,真的越想越後怕,替你感到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