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卓雖然看著糙,但也有心細的時候,他給齊大山添滿了茶水,巴掌重重拍在齊大山的肩膀上,“你放心,隻要你真心跟著阿瑤乾,她肯定不會虧待你的。日後我若是不在家了,還要麻煩大山兄弟多幫襯我家阿瑤!”
“這還用你說!”齊大山也一口飲儘杯中水,拳頭砸得胸膛邦邦響,“我這條命就是你從邊疆給我帶回來的,就是沒有酬勞,我也能為你家阿瑤賣命!”
齊大山斷了一隻腳,隻接受了軍醫草草的治療,還沒徹底康複呢,就被下令離開軍營了。
要不是遇上同樣要回鄉的薑卓,他估計得死在回家的路上。
薑卓擺擺手,“賣命談不上,她現在就缺一個說書先生!”
正在感動的齊大山:
“我是擔心我會搞砸了孟小姐的生意,我長這麼大,聽都沒聽說過說書先生呢,我覺得自己做不好這個。”
“你上戰場之前,是學過打仗麼?誰還沒有個第一次啊。況且說書能比腦袋彆褲腰帶上廝殺更困難麼?你都能在第一次拿起武器時連砍殺了兩個敵人,還能被坐著講故事給難倒了。”
齊大山沉默了一會兒,“那孟小姐還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試試了?”
薑卓笑了,“晚上我去給你問問!”
齊大山張大嘴,“你為何要晚上去?”夜探香閨可不是正經人能乾的事兒!
可後麵的話,他沒說出口。
薑卓笑了起來,“我和阿瑤從小一起長大,兩家大人都將我們當做彼此家的孩子,不分你我。我以前就經常翻牆去找阿瑤玩耍,有捷徑可走,誰耐煩繞一大圈子走正門啊。再說了,阿父從小就與孟叔說定了,等我和阿瑤長大了,就讓我倆成親的。她遲早是我的人。”
齊大山一直都很羨慕薑卓。以前是羨慕他有行軍打仗的天賦,現在則是又多了一項。
“有人在家等你可真好!”齊大山說。
他從十四歲就離家上戰場,如今已經二十五歲了。要不是他殘疾了,現在應該還在邊關時刻準備著上戰場呢。
當他曆儘千辛萬苦回到了從小長大的家中時,家人對突然出現的他,也是震驚多於欣喜。
他們驚訝於這麼多年了,他竟然還活著,當初賣掉他的爺奶都在前年的饑荒裡餓死了,就連阿父都沒了。
他在那個家裡一點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就連當晚睡覺都是阿母收拾出來的柴房裡,三弟給搭了兩塊木板。
家中弟妹已經排行到了老七,侄子侄女一大堆,都將他當做外來的客人打量。
可誰家的客人住柴房?
因為他殘疾了。
他的家能收留他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要是他沒有軍隊發放的遣散費傍身,齊大山不知道他還能不能住上柴房。
所以,在薑卓找上他時,他想都沒想地就跟他走了。
網上查的資料,《皇明經世文編》同樣相關的記載:“其於陸兵、仿古什伍之製、五人為伍、二伍為什、外立什長一名、三什為隊、外立隊長一名、三隊為哨、外立哨官一員、五哨為總、外立把總一員五總為營、俱屬主將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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