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就見小姐眼巴巴地看向自己,就像家中小輩想要什麼寶貝就眼巴巴求向自己的小模樣,她慈愛地一笑,“那好,就有勞魏公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的,我已經讓小廝回去接人了!”魏瑉高興得擺擺手,得意地朝劉柏轎使了個眼色。
穀荔:
桂嬤嬤,您是不是有些飄了呀!
桂嬤嬤拉住穀荔被雪沁得發紅的小手,往她手裡塞了一個小手爐,“咱們先去後院泡著,等人來了,小姐還可以接著玩!”
穀荔:
不關她的事呀,她隻是被安排的而已!
穀荔被拉著往外走了兩步,又不死心地扭頭望向劉柏轎,希望他能說些什麼。
可那廝隻是朝她笑。
將穀荔所有表現都看在眼裡的褚堰生默默看著穀荔被拉著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片衣角。他垂眸,兩隻捏著酒杯摩挲著,不知在想什麼,想得入了神。
“褚兄,在想什麼呢,喊你幾聲都不應!”
褚堰生再抬眸時,眼底又是一片懶散,“何事?”
林深代說:“魏瑉說他那個庶妹可了不得了,會唱歌,還能譜曲呢,那些歌還都是我們沒聽過的曲調。嵐音坊最近新出的桃花願你聽過的吧,就是出自他這個庶妹之手。據說此女跳舞也很厲害,教了她姨娘好些能勾人魂的房中舞,勾得魏侍郎整天留戀姨娘院子裡。”
“閉嘴!”魏瑉打斷林深代,“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怎麼這麼多話!”
林深代自知說多了,訕訕閉了嘴。
倒是主位上坐著的劉柏轎聽得仔細,對魏家這個庶女十分好奇。
褚堰生放下了酒杯,看向對麵的魏瑉。原來他是要想借力打力,也不看看他是否借的起。
那穀小姐真假癡傻,他暫時不知道,但就憑她身後站著的人,也絕不會讓她吃了虧。
而且,能在主母的打壓下搞出這麼多事來的女子,豈是能隨便被人淩辱的麼。
彆到頭來是為他人做嫁衣了!
這群人,聰明是有,但也不多,也就適合吃吃喝喝敗敗家了。
喝掉杯中最後一口酒,褚堰生起身整理衣袍就要走。
“褚兄,你這是要去哪裡?”
“回去了!”
“你不留宿?待會兒可就能聽到魏百靈唱歌了呢!”
“沒興趣。”褚堰生雖是嫡出,但也不屑做這種侮辱人的舉動,“我先走了!”
等褚堰生人都走出了院子,林深代才說:“褚兄這次是陪他母親跟妹妹一道來這裡遊玩的,天黑了自然要回去陪家人,不像我們,是跟著郡王一道來享樂的。”
說完,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實劉柏轎來莊子上隻邀請了萬寶萊,魏瑉和林深代,也是到了這裡正好遇見了騎馬獨行的褚堰生,這才招呼他一道來坐坐的。
莊子所在的這座山脈,有好幾處溫泉點,都被世家貴族圈起來建了莊子。
褚家的那處莊子與郡王府的莊子離得很近,閒得無聊的褚堰生就跟他們一道來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