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城壓下心中的思緒,伸手扶著陶誌往彆墅裡麵走。
“你咋在外麵待著,等我啊?”陶誌問道。
“先生說十二點前會回來,可是都已經三點了,給先生發消息也沒有回,電話也沒有接。”
“送先生過去宴會的司機自己很早就回來,隻說有人跟他講先生你跟朋友敘舊去了。”
“我找不到先生,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乾等先生回來。”龔城語氣有些低落。
此時的陶誌渾身上下散發著“我鬼混回來了”的氣息。
“我的錯,跟朋友多嘮了兩嘴。”陶誌說道。
“先生衣服怎麼換了?”龔城問道,掩著自己的晦澀神色,隻一副單純的模樣。
這話一出給陶誌整的莫名有些心虛,自己啥也沒有乾,但是自己偷感就很重的樣子,像極了在外偷吃的丈夫換了身衣服回來被老婆詢問。
“服務員笨手笨腳的把酒潑了我一身,就隨便拿了一套衣服給我。”陶誌解釋道。
待兩人進了屋,龔城察覺到陶誌臉上不正常的紅潤還有鬢角的虛汗。
“先生你是不是發燒了?”
龔城說著就要伸手去碰陶誌的額頭,卻被陶誌躲開。
“沒,就剛剛那個出租車怪悶的,給我悶一身汗,你扶我回房間,我現在就得衝個澡,身上黏噠噠的難受死了。”陶誌說道。
龔城見陶誌的神色,心中奇怪,卻不好追問,隻順從的扶著陶誌回屋。
“去把浴缸水放上,要冷水。”陶誌吩咐道。
“天氣雖然熱,但是冷水還是會著涼的。”龔城說著便打開了熱水。
“隨便吧隨便吧,趕緊的。”
陶誌嘴上吩咐著,手上已經在脫襯衫,解褲腰帶的時候半天打不開,心中生急,隻覺那股子藥效的熱浪又席卷了回來。
龔城見陶誌模樣,走過來低頭幫陶誌解褲腰帶,看到腰帶款式後眸中發冷。
先生沒有這個款式的腰帶,衣服潑到酒為什麼要連腰帶都換掉。
龔城抽出腰帶後抬起了頭,還沒有開口詢問,陶誌已經邊脫褲子邊往浴室跑。
龔城這才看清楚了陶誌的後腰上那一塊拳頭大小的淤青。
陶誌已跨進了滿水的浴缸裡,發出舒坦的聲音,身上的燥熱得以緩解了一些。
龔城撿起陶誌隨意丟在地上的襯衫和褲子,發現了襯衫上的兩根毛發,龔城抿嘴。
金發的男人嗎?
龔城安靜的將衣服折疊的整整齊齊,然後丟進了垃圾桶。
龔城出了房間,將門虛掩著。
約莫二十分鐘的功夫,估摸著陶誌應該洗好了澡,龔城便拿著膏藥直接推門進來,發現浴室門還關著。
龔城在浴室前等了兩分鐘,沒聽見其中水花起落的動靜,卻隱隱約約聽到破碎的嗚咽,斷斷續續的幾聲,聽不分明。
龔城心中生起了疑惑。
“先生?”龔城喚道。
不見浴室內的陶誌回應。
龔城又輕輕用指頭叩了叩浴室的門,依舊沒有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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