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誌放下二郎腿提步過來,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震得林曉宮心臟恐慌到發疼。
直到陶誌站在林曉宮麵前居高臨下的垂眸凝視,林曉宮隻覺忘了呼吸,顫抖的抬起頭來,對上了陶誌那仿佛在看螻蟻一般的視線。
“在門口站著的那段時間你在想什麼?”
“是想要不要找人打開門?”
“還是在耐心等待龔城發現被鎖後驚慌失措的求救模樣?”陶誌冷言道。
林曉宮聞言心中一緊,瞳孔緊縮。
“不是,我隻是懵了,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我隻是在發呆,我沒有想害小城的。”林曉宮急色道。
陶誌神色不改,卻利索的一腳將林曉宮踹翻在地,在林曉宮的胸口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41碼的鞋印子。
“在龔城拍門求救的時候,你安靜的站著不吱聲,直到他喊出你的名字,你才慌張的跑開。”
“幾分鐘後你又鬼鬼祟祟的原路回來,站在附近的角落中安靜的聽著他不斷的求救,這個時候你又在想什麼?”陶誌問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鬼迷心竅了,我不可能想要害小城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想要害他!”林曉宮哭腔道。
“哪怕是鬼迷心竅,你也明明就有清醒的時候,你卻放任了自己去做了你想乾的事情。”
“你不過是對他愛而不得,就想毀了他。”陶誌咬牙道。
這話一出,躺在地上打滾的林父林母皆呆愣住,停了掙紮的動作,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曉宮。
林曉宮聞言哭聲戛然而止,腦中一片空白。
被知道了,被家人知道自己是一個同性戀了。
“我沒有!我不是!我不是一個喜歡男人的變態,你才是,你才是那個逼小城變成同性戀的那個混蛋!”林曉宮激動的吼道。
陶誌聞言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至極的笑話,嘴角扯出笑來,隻俯視著涕泗橫流的林曉宮不作言語,眼神已經將諷刺二字描繪的分明。
陶誌的眼神讓林曉宮隻覺侮辱至極,憑什麼他就能高高在上,憑什麼他能用這種眼神看我!
林曉宮一時怒上心來,眼中狠厲起來。
“我沒有要害他,我是想幫助他的,可是他不領情,他看不到我的好,他滿心滿眼的都是錢,他為了錢連尊嚴都不要了,隻一心的去給你當狗。”
“他不該這樣的,他不該拋下我的,明明我們才是最要好的,明明從小到大他隻有我一個人。”
“他拋棄我然後爬到了我根本爬不到的地方,我隻能把他拽下來,我不想的,我不想傷害他的,是你們逼我的。”
林曉宮已然淚流滿麵,可神色中卻滿溢的恨意與怨懟。
“沒必要跟他廢話,看他哭的娘們唧唧的我倒胃口。”齊卓犀利評價。
陶誌沉默下來,思索著自己哭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娘們唧唧的,要不要改天百度學習一下顯得男子漢的哭法。
齊卓見陶誌的樣子,隻當他是被林曉宮的這波哭泣表演唬住了。
齊卓索性自顧自的走了過來與陶誌並肩。
“先斷手還是斷腿?”齊卓扭頭問道。
“腿吧。”陶誌回道。
林曉宮聞言抽泣聲戛然而止,兩個眼睛瞪的十分圓潤。
“棒球棍被警察沒收了,路上我說去買把刀你又說用不上,現在隻能徒腳踹斷了。”齊卓似是無奈。
林曉宮聞言掙紮著爬起來後退,揚起一陣灰塵。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這是犯罪,就算你們是有錢人,你們也要遵循法律!”林曉宮驚恐道。
“你給人關廁所的時候怎麼不講究法律呢?現在在這扯什麼犢子。”齊卓笑道。
陶誌抬手動了動手指,兩個保鏢上前來,一腳踹翻林曉宮,然後一人抓手,一人按腳,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反應過來時林曉宮已經筆挺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如同待被開膛破肚的年豬,隻能掙紮著扭動腰身,但也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你來還是我來?”齊卓問道。
陶誌正要回答,齊卓緊接著開口。
“還是我來吧,我還想聽聲清脆的響來著,估計你一腳踹不斷,耽誤我欣賞骨頭裂開的聲音。”齊卓眼中皆是戲謔與期待。
林曉宮聽了齊卓的話,恐慌更甚。
“放過我,求你們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這就去給小城下跪道歉好不好?小城一定會原諒我的,他一定不會希望自己好朋友的腿被你們打斷的。”
“放過我,不要跟我這種爛人一般見識,求求你們了。”林曉宮哭嚎道。
齊卓已經將腳踩在了林曉宮的膝蓋上專心致誌的找著合適的落腳點,那一次一次的腳底踩壓試探皆讓林曉宮為之破碎的尖叫,瞳孔中血絲縱橫。
眼見著齊卓抬腿正要踹下去,林曉宮忽的尖叫開口。
“陶誌!”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你特麼不過就是仗著你的家世和你父母給的東西為非作歹,隻知道欺負我們這些窮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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