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著車過來,陶誌扶著龔城上車,卻發現背上的龔城死重死重的,陶誌寸步難行。
陶誌伸手拍了拍耷拉在自己胸口的龔城的手。
“龔城,聽得見嗎?”陶誌問道。
意識混沌的龔城聽到了先生喊自己,迷茫的將搭在陶誌肩膀上的頭抬起來。
“嗯。”龔城乖巧的應道。
“太重了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之前也沒見你這麼重啊。”陶誌被壓的快要直不起身來。
似乎是觸發了龔城的什麼開關一樣,龔城忽然憑借身體的本能直愣愣的自己站挺,沒再掛著陶誌。
不能讓先生覺得自己很重。龔城心中念道。
可龔城實在晃晃悠悠的厲害,陶誌隻放鬆了片刻,龔城就又腦袋一下子栽上陶誌的肩膀埋進頸窩裡,雙手十分流暢的從身後摟住了陶誌的腰。
陶誌無奈,隻能將司機喊下來幫襯著扶龔城上車。
陶誌將龔城塞進車裡,給人推到角落裡,自己則四肢張開放鬆,喘著息。
陶誌報了龔城住址,司機行駛過去。
陶誌瞅著乖巧的窩成一團在窗戶前睡覺的龔城,一時間心中慢慢落了下去。
這娃咋就這麼乖呢,給他倒酒他就一直喝,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也不知道拒絕或者變通一下,就硬生生的被自己給灌醉了。
喝醉了後還安安靜靜的,不哭不鬨的兩眼一閉就是睡,偷偷給他賣了都不知道。
眼見著窗外的建築差不多要到龔城小區了,陶誌靠近了龔城輕輕推搡他的肩膀。
“龔城,你到家了,你門鑰匙在哪?”陶誌問道。
龔城從睡夢中醒過來,雙睫撥開露出了迷茫的雙眼,似是不能聚焦,隻迷離的看著眼前人的臉,微啟薄唇卻不作言語。
是先生。龔城眼中漣漪泛過。
陶誌見龔城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表情,伸手拍了拍龔城的臉,卻依舊沒能使龔城的眼神清明一些,隻好傾身上去自己上手去翻龔城的口袋。
眼前人忽然將自己擁進懷裡,龔城的腦袋埋進陶誌溫暖的胸膛,瞳孔中雖有迷茫,卻星光點點的閃爍著,心中有道不明的情緒湧動,龔城順從著自己的心意伸手摟住了眼前人的腰,使懷抱更緊。
陶誌將龔城外套的口袋掏了一圈沒能掏到鑰匙,正要伸手去掏褲子口袋結果被龔城抱的死緊死緊的動彈不得。
陶誌用手拍了拍龔城的肩膀,拍的啪啪作響。
“嘛呢嘛呢,鬆開,找鑰匙呢。”
龔城不應答,隻將自己的腦袋在陶誌的懷裡蹭了蹭,給陶誌蹭的一愣一愣的。
陶誌沒有辦法,隻好就著這個姿勢去掏褲子口袋,坐著的姿勢實在不好掏,搗鼓了半天也沒找到鑰匙,於是又換到屁股後麵的口袋好一番摸瞎,順便趁著龔城喝醉暗戳戳鹹豬手抓了兩把。
此時埋頭在陶誌懷裡的龔城已然被摸紅了臉,咬著唇未作聲響,隻兩個臂彎擁的更緊。
“誒呦喂,喝醉了下手沒輕沒重的,我兩個腎都快被你勒成四個了。”陶誌說著去扒拉自己腰上的胳膊。
龔城聽到自己弄疼了先生,鬆開了摟著陶誌腰的雙手,見著陶誌坐直,便自己貼了上來將陶誌的一個胳膊用圈在了自己的懷裡,沒了其他動作。
陶誌沒找到鑰匙,龔城小區又沒電梯,無奈之下隻好吩咐司機掉頭,隨便找一家附近的酒店過去。
剛說完龔城就挪著屁股過來,將腦袋乖乖的靠上了陶誌的肩膀上,直靠的陶誌呼吸一窒,心跳隨著他的小動作而漏了半拍。
陶誌沉默了幾息,歎了一口氣,又給司機重新報了一個地址。
回到家時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候,陶誌拉開車門下來,指了指掛在自己胳膊上的龔城,示意管家給人抱下來。
管家還沒能碰到龔城,龔城便踉蹌著自己扶著陶誌從車上下來,剛落地就自覺的掛到了陶誌背上,表情十分巴適。
陶誌心累,剛剛還誇龔城喝醉了後乖來著,結果現在卻跟個狗皮膏藥一樣。
陶誌扒拉了幾下龔城,扒下來這隻手,他又把那隻手摟回去,跟個膏藥一樣撕都撕不下來。
還好龔城還有自己走路的能力,隻是走不太穩,最終陶誌半背著龔城,管家扶著他往裡麵走。
在台階前陶誌稍作猶豫了一下便帶著龔城去那間房間,到了床前給龔城的手扒開順勢一推,龔城往後倒在了床上,陷進了柔軟的被窩裡,神色空洞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陶誌招呼著管家給龔城收拾一下,然後自己敲著被龔城勒的酸痛的肩膀往外走。
等到陶誌洗漱完,尋思過來隔壁房間瞅一眼龔城,結果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龔城穿著睡衣呆坐在床沿邊,光腳踩在地板上。
“你酒醒了?”陶誌問道。
龔城聞聲卡頓的將脖子扭向門口,神色木訥,兩眼依舊寫著“我是誰我在哪”六個字。
陶誌見他那一臉懵逼的癡傻表情就知道他還在醉著,隻好走上前去推搡著龔城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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