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放晴,洗好的衣服也烘乾的差不多,兩人套上皺巴的衣服跟大叔道謝。
大叔將登山杖遞給了龔城。
“雖然天氣是放晴了,但台階上還有很多淤水和衝下來的積泥,你們下山的時候還是得小心點彆摔了。”
“我這也沒有多餘的登山杖,你倆一個拿著登山杖,另外一個就牽著對方,路上走慢點。”大叔叮囑道。
“知道了叔,今天謝謝你了。”陶誌說道。
“要不我還是跟你們走一趟送你們下去吧,或者你們明天等台階乾點再走。”大叔擔憂的說道。
“不用了叔,我們會小心的。”陶誌說著跟大叔笑著招了招手。
跟大叔告了彆,兩人邁著步子下山,果然如大叔說的那樣,台階上肉眼可見的淤泥。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登山杖讓龔城杵著更穩一些,陶誌撇著嘴挽上龔城的胳膊,兩人顫顫巍巍步步驚心的下著台階,仿佛一對年邁的老兩口。
期間陶誌打滑了好幾次,在原地絲滑的就是一套街舞速成,皆是靠著龔城一條雷打不動的胳膊這才保命。
陶誌還在感歎龔城胳膊上的小肌肉練的真不錯,居然沒被自己拽摔,卻不知道龔城胳膊上已經青筋暴起,撈陶誌撈的牙都快咬碎了。
兩人曆經九九八十一難這才終於完好無損的下了山。
當然這九九八十一難中有八十難都是陶誌打滑,還有一難則是龔城的胳膊不堪重負的抽了筋,差點沒能拉住險些原地起飛遠航的陶誌。
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下來,陶誌的肚子十分配合的找了下存在感,嘰裡咕嚕的好一番嚷嚷。
“走走走,去造鐵鍋燉大鵝。”陶誌說著就往前走。
背後的龔城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先生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過藥,對於有絕症的先生來說,藥肯定是不能停的。
“我先送你回去。”龔城擰著眉頭說道。
陶誌聞言回頭,一副“給你個機會,直視我的眼睛再重新組織一次語言”的表情看著龔城。
“先回去換身衣服。”龔城試圖給陶誌吃藥一個台階。
陶誌聞言嘴抽了抽。
“什麼高貴的大鵝我去吃它還得特意換身衣服以示尊敬?”陶誌吐槽道。
龔城張嘴還要再說,陶誌直接打斷。
“你囉嗦了。”
“彆屁話,餓的都要撅過去了,還管什麼穿衣形象。”
陶誌說著就悶頭往前麵走,龔城見陶誌這精氣神還不錯,猜測藥應該暫時還不急著吃,隻好無奈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