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
一個月!
回俗山市一個月!!!
而且李叢武說的是上次。
哪個上次?
自然隻有自己第一次和自己見麵的那個上次。
可是……可是姐姐給自己舉辦完了信奉儀式的第二天就回省城了啊……
‘啪——’
李叢武猛地拍了下他自己的額頭,又‘啪啪啪’連續輕抽了自己嘴巴三下,懊惱至極地在那自顧自嘀咕道:“我這嘴、我這腦子……”
“真是不帶把門的!”
“她們都多次叮囑我,讓我說話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唉……好在隻是榨乾最後的價值,提前一些也沒什麼的吧?”
說到這裡,李叢武忽地扭過頭來,衝著江淵咧著那張大嘴,這一笑,似乎都擠皺了他頭上的皮膚,大光頭上一條條厚厚粗粗的皺紋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蛇盤踞在上麵,猙獰、恐怖。
“你說你好好的問這個問題做什麼,讓我說漏了嘴,不然……”
“你其實還可以多活幾天的。”
李叢武笑容愈發燦爛了,但他說出的話卻如單衣置身南極,冰冷刺骨。
“不要怪師父我,要怪隻能怪你自己……”
李叢武還在那神經質一樣自言自語著,笑容越來越燦爛、越來越燦爛,卻不見一丁點平日裡的爽朗,隻有陰森、詭異、可怖。
才下午四點多的街道,夕陽當麵灑下,灑落在了車內、灑落在江淵身上。
可驅走不了丁點陰寒。
‘哢——’
‘啪——’
門和安全帶幾乎是同一時間打開,江淵一個翻轉跳下車,然後玩命地朝著某個方向狂奔!
李叢武森然地盯著江淵離去的方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神情慢慢興奮起來。
“跑……跑……你跑不掉的……跑不掉的!”
李叢武也是解開了他的安全帶下車,飛速朝江淵離去的方向追去。
但他並沒有儘全力追趕。
真要儘全力追趕,他一個中階一等,真的隨隨便便就追到江淵了。
而是一直跟在江淵的後麵,一雙眼睛死死凝視著江淵的背影,笑容陰森且詭異。
跑在前麵的江淵同樣沒有儘全力奔逃!
實際上……
他現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李叢武引到偏僻無人的區域!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