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可心裡有點崩潰，沒想到自己在醫生麵前還費一番口舌。
“醫生，這不是沒有人帶孩子的問題。”
“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所以不能要。”
“怎麼不是正常的孩子了？”女醫生指著電腦屏幕繼續說道，“你看看，這胚胎在你肚子裡多有生命力？”
然後又看向時柯燦，“是不是你勸你女朋友打胎的？”
“就因為這孩子不是你的？”
“做男人要有雅量，如果你真的愛她，也會愛她的孩子的，對吧？”
紀言可心情本來就很低下了，脾氣很容易被一觸即發。
還是忍耐著自己的性子，好聲好氣的說話。
“醫生，你不要說他，他昨晚說我生下來願意跟我一起養的。”
聽到這裡，醫生馬上附和道。
“那就不好了嗎？”
“還有什麼問題？為什麼還要打掉？”
“這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啊！”
紀言可實在忍無可忍了。
站起身大聲對她咆哮道。
“大媽！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不是醫生嗎？怎麼化身勸生的三姑六婆了？”
“我打了這個孩子，難道會扣你工資嗎？”
女醫生被她這麼一頓咆哮，瞬間臉上掛不住。
外麵還有好多病人在排隊等候，於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氣。
“彆激動、彆激動。”
“想打孩子，要在懷孕3555天之內這段時間，對你身體最好。”
“你先回去吧！到了時間再過來。”
紀言可對肚子裡的孩子厭惡到了極點。
一刻都不想等了。
“醫生，我現在就要打掉它，至於我身體，沒關係，隻要不死就行。”
女醫生驚訝了，居然這麼著急？
“那怎麼可以呢？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醫院要承擔責任的。”
紀言可還是堅持，“我可以簽個協議，有任何問題我自己承擔，跟醫院沒關係。”
這時，在門口等候排隊的45歲左右的阿姨趕緊走了進來。
說話的聲音裡充滿了善意和擔憂。
“小姑娘，聽醫生的話，到了時間再打，不然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甚至以後都生不了孩子的。”
話音剛落，紀言可瞬間安靜了。
然後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一隻手放在自己肚子的位置上。
接著用力的揉捏著肚子上的衣服。
眼睛不斷眨動著。
展露了她緊張不安的心。
時柯燦跟在她身後，默默的陪著她。
今天顧舒漫沒有去學校，因為每年的這個日子是她媽媽和她一起去體檢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