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從窗外跳到了屋內,借著外麵街道上的燈光,程啟明看清了闖入者的麵目。
正是那個門衛——伯爾。
他進到屋裡後順手將身後的窗戶重新關上,然後背對著窗戶坐在了椅子上。
程啟明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慌,因為慌也沒用
他緩慢的將自己的上半身隱沒在房間的陰影中,以防被外麵的燈光照出自己的樣貌。
“晚上好,先生,”對方開口道。
“”
“你就是馬丁·查爾斯,是嗎?”
“嗯。”
程啟明沒有直接回話,而是改變了聲音後簡單應了一聲,因為他擔心對方一旦聽出了自己聲音就會被直接認出來。
“好吧,也許長官已經給過你一點教訓了不但門都不敢開,甚至連話都不會說了”
是是是,我已經被你們長官教訓過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行不行啊
程啟明無聲的吐槽道,緊接著對方停頓了幾秒,隨後長呼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吧,內婭,也就是那個女孩,你和她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我也想知道我和她啥關係!不就是去她店裡買了兩本書而已嘛,而且我都沒要她給我找錢,誰知道對方居然直接找到我這來了不會是她那書裡裝了什麼微型定位器吧?啊,不對,在異世界也許該叫‘定位法術’
程啟明腦海中思緒飛舞著,但這在伯爾的眼中卻是一種‘默認’的回答。
“你和她認識多久了?”
半個多小時前才剛認識的。
“你怎麼認識她的?”
去她書店裡買書啊。
“我聽喬斯長官說,你靠著花言巧語和長相玩弄了許多女孩是這樣嗎?”
對不起,那都是我口嗨的,我至今仍然是個單身狗……
“……你沒什麼想解釋的嗎?”
我倒是想解釋,但我怕你會認出我來啊。
程啟明不停的在心裡吐槽著,可在作為提問人的伯爾看來,就是自己提出的問題對方一直都是沉默的態度,視情況而言‘沉默’存在兩種解讀——
一是默認,代表伯爾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無法反駁的事實。
二則是無視,那說明對方絲毫沒有把伯爾放在眼裡。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令伯爾感到不悅。
“聽好,先生,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什麼,也對此沒有興趣,但有一點你最好明白,這裡不是你家的後花園,這鎮上的女性她們也不是你的仆從和玩物,不管你有什麼惡劣的癖好都不要給我帶到外麵來,如今的社會可不是你們這些達官顯貴稍微有點權勢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情況。‘黑碑鐵律’上可是明確說到‘任何貴族與富商若倚仗權勢迫害平民、欺辱婦女必當受‘苦刑之罰’,我認為這應該是每一個帝國公民都應當謹守的律條,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所有人都清楚……”
‘黑碑鐵律’和你說的這些我倒是知道,是百年前費德裡希一世陛下在首都廣場中心立的巨型石碑上所刻寫下的律法,那石碑高約337莫爾(公尺),寬57,厚35,通體鐵黑,寫滿了皇帝威廉親自製定的用以取代舊有規章的‘新律法’,上麵就‘貴族義務’以及對於領內平民的治理等方麵做出了詳細說明,而這當中的重點就是‘地位與責任當等同’這句話,貴族在享有國家俸祿的同時當履行比平民更多的義務,除了最基本的服兵役外,貴族子嗣無論男女待到特定年齡時就要與家族‘斷開’聯係,去到各地實習與曆練,並嚴格要求要在二十歲前掌握至少五種以上的技藝
同時針對那些富家子弟仗著自身家族權勢而對平民實施暴行等行為做出相應的‘懲罰’安排,甚至如有必要,該‘斬’便斬,不管何種身份與地位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伯爾的聲音打斷了程啟明的思緒。
聽到了,但我沒辦法給你回話啊……
現在的情況不隻是令伯爾不悅也令程啟明感到焦慮,繼續進行這種沉默的‘對話’自己離暴露隻是時間問題,而且還要思考之後的逃跑路線…這個門衛明顯也是練過的,搞不好一會兒還會跟他發生打鬥,可以的話程啟明還是希望能避免這種事情咳咳,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怕。
“你為什麼一直不說話?”伯爾問道。
完了,開始起疑心了……
程啟明大感不妙,接著對方從椅子上起身,麵布疑色的看著他,隨後視線右移看向了旁邊的衣帽架。
隻見他眯起雙眼,凝視了兩三秒後,目光銳利的轉向程啟明,說道:“你一直站在陰影裡做什麼?”
“……”
“為何不願走近一點,讓我們在燈光下相視而談呢?”
“……”
“我發誓我不會對你做出任何傷害性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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