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非凡力量暴露這點不對吧?”青年提出質疑,“格拉姆帝國不是還有著‘魔法工業’這種東西的嗎?那怎麼我用了非凡力量還有錯了?”
“嗬嗬,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伐異者”是屬於教會的隱秘部門,而在大眾的普遍認知裡,教會隻是世人禱告和尋求心靈慰藉的庇護所,也就是不被認為擁有武力甚至超自然力量。在這種固有印象的加持下,一個教會人員突然在公眾場合用不可思議的力量,憑一己之力砸毀了整條街道,而教會和官方在事後聲明中卻對此卻閉口不談,這在群眾眼中就會產生極大的反差,再加上當時那個“異端”是保持人形,你當時的做法在外人看來就若非帝國之後對言論進行了管控,怕不是到現在都有各種流言蜚語在滿天飛了,咱們太陽教會也彆想在這帝國混了。”
“但咱們不是也有“驅魔師”這一明麵上的職業嗎?為什麼平民還會對教會擁有非凡力量感到疑惑?”
“也許有,跟親眼見到是兩回事,超出印象之外的強大力量,不隻會震懾你的敵人,同時會讓自己人感到畏懼。教會的驅魔師在大多數人眼中,就是個到某鬨鬼的宅邸或是墓地,拿著聖徽和符咒,對著空氣念幾個聽不懂的咒語再做幾個不明所以的動作,然後嘴裡‘呼!呀!’一下就完事了的形象。”
“啥?”
“通俗點講就是裝神弄鬼,大部分人都是抱著信一信的態度來看待這個職業的,不會去深究和細想這其中的秘密。事實上,教會也很樂意保持這種狀態,因為哪怕這個世界確實存在非凡力量與超自然生物,也應當要讓其歸於隱秘,這是八大教會的共識。”
“為什麼?”青年依舊不解。
“這和以前發生過的一件事有關,你就不用知道了。”
“為什咳咳!既然我們不應當讓普通人了解這個領域,那為什麼格拉姆帝國卻可以如此明目張膽的推行他們的‘魔法工業’呢?不是要保持非凡的隱秘性嗎?教會難道不管管?”
“格拉姆帝國所謂的‘魔法工業’,其實就隻是將提供能源的普通材料換成了魔法材料。做個簡單的比方,就像你燒火用的木材和煤礦,而他們用的是‘魔晶’和‘黑砂’,原理都是一樣的,隻後者更高效而且環保,其它詳細的我就不清楚了。至於你問為什麼教會不去管嘛”
主教輕笑道:“你讓教會去隨意乾涉一個世俗最高權力體係作出的政治決定,換做以前頂多也就把你這個教會踢出國,但現在還這麼做的話嗬嗬,恐怕不隻是被徹底驅逐出歐若拉大陸,且終生不得入境傳教這麼簡單,說不準還會被其他國家拒絕,甚至其他幾個教會借此落井下石都有可能,後果不堪設想你明白嗎?”
青年低下頭陷入思索,見他依然不懂,主教立即抬手製止了他繼續追問。
“看來高層把你調到這來還是有考量的,我聽說你是因為特彆有天賦所以才能破格進入‘伐異者’部門,這麼想來你應該是沒上過教會專門的理論課程,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尤其是政治方麵,雖然並沒有要求說當‘伐異者’需要特彆懂政治,但基本常識還是要的。就目前來看,如果繼續讓你待在首都的話,保不準哪天就會闖出個比現在更大的亂子。”
青年沉默不語。
“你之後有時間就去圖書室多看看書吧,不懂的就多請教請教哈德遜先生,他見識廣,能解答你的疑惑。至於你關心的處罰期限嘛,這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試著向上麵申請,看看能不能把你調到葛雷德斯特裡麵來,當然,這取決於你的表現,如何?”
“謝謝主教。”青年真誠的感謝道。
接著,主教走到他麵前,正好背對著牆上的太陽。他雙手向兩側伸開,青年見狀便明白了其意思,單膝跪地,閉眼聆聽。
主教吟誦出莊嚴的讚詞:
“祂是最初的光,以崇高真理造化天地——
“祂是最初的王,以無上權柄統禦四方——
“祂的光輝照亮長夜,祂的烈火洗滌罪孽——
“祂的慈愛庇佑萬物,祂的福音啟迪眾生——
“我等如影,逐光而行——
“我等如薪,赴火而逝——
“天光常耀,永頌聖名——
隨後,主教將雙手舉過頭頂,作出個托舉的動作,二人同時念出最後的讚詞:
“讚美太陽!”
離開房間後,青年來到中殿,此時的教堂內仍有一位信徒在那禱告。
一個戴著厚厚眼鏡,頭發有點雜亂,穿著白色襯衫,身旁放著一疊書的男人,神色慌張的在那祈禱:“偉大的太陽聖主啊!您忠實的信徒向你尋求眷顧”
請保佑我發財、保佑我找到對象、保佑我能考上大學說來說去都是這麼幾套。
來這工作的三年裡他天天都能見到這種人,每次都向神靈祈求些無聊眷顧的,他們總是自稱自己多麼的虔誠,但實際上內心毫無敬畏,祈求的內容也都是私欲,如果這個神靈沒有效果就轉頭去尋求彆的神靈,用的還是同一套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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