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會做，但有腦子都不會這麼做，因為貴族每年的收益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領地內平民的稅收，包括他們的土地也離不開平民的打理，所以一旦他們過度剝削或壓迫領內的平民導致人家生活過不下去的話，這些平民是可以隨時離開的，不管是去到好一點的貴族麾下或是直接搬去城鎮裡生活都沒人阻止，而這損失的隻有貴族自己的利益而已。”內婭講解道。
“哦”
領地內的土地都是靠的平民打理，一旦平民離開這土地就和荒廢了沒區彆，而對商人而言，沒有平民生意也做不下去，也就不會找這個貴族合作，這樣貴族的資產就會減少看起來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但對於大部分以農耕為生的平民而言，他們真的會因此就離開一直居住的地方嗎？
“那些平民真的會因此離開領地嗎？你是不是在想這個？”內婭看出了程啟明的疑慮。
“對，畢竟大部分平民都是靠種地為生，如果因為忍受不了領主的壓迫就離開領地的話，那他們以後靠什麼生存呢？其它貴族領地內的土地都是分配好了的，那些平民肯定也不太樂意將自己的土地分一點出來彆人。而去到城鎮的話，雖然沒有了壓迫和剝削，但能否生活下去又是個問題，城鎮裡可沒有土地給你種，他們恐怕隻能去做最低廉的體力活才能生存下去吧，如果他們沒有考慮到這點的話，那離開領地反而是最壞的做法吧？”程啟明徐徐道。
“嗯，沒錯，你說的完全正確，那些領主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對於那些生活困難的領地平民而言，選擇離開領地是最後的選擇。”
“最後的選擇？不是最壞的？”
“你知道最壞的選擇是什麼嗎？”
程啟明想了想，忽然明悟道：“是暴亂。”
“沒錯，就是暴亂，這對他們而言是在不離開自己生活的這片土地的前提下，唯一能改變自己處境的法子。但同時風險也是極大，因為不是誰都敢當那第一個出頭的人。而一旦失敗，等待他們的就是來自中央的審判。當然，這個最壞的選擇對這些領主也一樣適用，暴亂這種事是非常嚴重的，而領主必須要上報給中央，一旦中央那邊得知了消息，就必須作出回應。如果是個負責的統治者，就會派人下來調查，這些領主的罪行就會因此暴露。但如果是個不那麼負責的統治者的話你應該能想到吧？”
敷衍了事或是直接不管讓他們自行處理都有可能果然一個國家的穩定仍然需要一位賢明統治者的努力啊。
“行吧，我了解了，你接著剛才的話題吧。”
“好的。那麼再來就是第四幕的內容，院長與女主在得知他們遭人算計了後，沒有辦法便隻能邊排練的同時邊對劇本進行修改，而在第三天的夜裡，女主獨自來到劇院的舞台上為劇本的事一籌莫展之時，一名劇院的清潔工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而這位清潔工的臉上和手上都有著大麵積的燒傷痕跡哦。”
啊哈，果然不出我所料。
程啟明聽著內婭的講述露出了一副意料之內的笑容，內婭的臉上也是和他一樣的表情。
“女主在與對方進行了幾段簡單的交談後，竟發現這位清潔工的談吐與知識水平非常之高，在他的幫助下，女主不但順利修改完了劇本，同時也明白了算計他們的人是誰，並準備向這些人展開報複，第四幕結束。”
“最後是第五幕，表演當天劇院座無虛席，有平民、有貴族、還有鎮長以及那三個暗算他們的小人，雖然時間緊迫，但女主和她的朋友們還是堅持了下來，但就在戲劇還差最後兩幕就結束時，那兩個交給他們劇本的男人出現在了後台。按照女主父親先前答應的，在演出當天他們要讓一名指定的人上台表演，並拿出了那份契約作為要挾。女主一方沒時間與其爭執便隻能答應了下來，誰知他們指定那人竟是一個無恥的流氓，他不但在舞台上搗亂，甚至還意圖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女主行不利之事，而就在這時——”
內婭語氣突然激動起來，聲音也開始變大了。
糟了！她好像說上頭了程啟明大感不妙。
“內婭小點聲！你這樣會——”
“燈光突然閃爍！一道‘魅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舞台中央，如一尊漆黑的雕像般抵擋在了女主的麵前！他身穿黑衣，臉戴假麵，將利劍舉向那個流氓！念出了那句名言——”
“我以月光為眼，以夜色為衣，於黑暗中主持正義。罪惡的人啊，還不束手就擒！”
“對！就是這句！！”內婭激動道。
但此時整個廣場鴉雀無聲，舞台上的表演也停止了，音樂也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望向同一個方向，望向他們，望向程啟明，望向內婭·羅德。
啊，我想死了
程啟明一臉生無可戀的在心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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