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藍的明月在夜空中沉默的泛著冷光,本應寧靜祥和的夜晚卻不再太平。
無數名穿著黑衣的警衛提著油燈在大街小巷間奔走。
他們有的衝進還在營業的小酒館內,把那些還在飲酒的醉漢全部扣押在桌上,然後向老板詢問事情。
有的跑進那些老舊住宅區的小巷內,把每個陰暗的角落都搜查了一遍,期望能從中發現些許蛛絲馬跡。
被這動靜驚醒的人們紛紛打開窗看去,為這群小鎮的維護者們究竟在為何而奔波感到疑惑。
而這時,在某條街道的一側,兩名警衛正圍著一個拿著酒瓶、抱著隻黑貓的白發老人,向其詢問著各種事情。在確認了其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後,警衛們便馬上督促他趕緊回家去,不要在街上閒逛。
現在這個時候,任何一個出現在街上的普通人,不論是小孩還是老人都會被警衛叫住盤問,這足以見得事情的嚴重性。
老人連忙點頭謝過兩名警衛後,便一手拿著他的酒瓶,一手抱著他的貓搖搖晃晃的走遠了。
他邁著歪七扭八的步伐拐進左邊的路口,隨後看見在前方不遠處,一座一麵損毀的建築下聚滿一群吵鬨的人,有用油燈劃出警戒線,吹著警哨的警衛,不停忙碌的醫師,還有走出房屋看熱鬨的居民,他們無一例外都聚集在了那裡。
老人低下頭,抱緊他的貓,慢慢向那走去。
當他剛經過那條通往小酒館的巷子時,一道嚴肅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叫住了他吧——
“站住!”
老人停下了腳步,慢悠悠的轉過身去。
看見那個叫住自己的是一名黑發褐眼的中年男子,他穿著件單薄的襯衫,頭發也有點雜亂,很顯然像是剛才睡夢中被人叫醒一樣。
但他的胸口戴著的那枚金燦燦的警徽,昭示了此人的身份。
“警、警官!您、您好”老人怯懦的說道。
“乾什麼的?為什麼這個時間還在鎮上瞎換?”那名警衛表情嚴肅的問道。
“沒、沒乾什麼!我我就出來和朋友喝了個酒,結、結果嗯,喝太晚了,不知道鎮上出了事,正要回家呢”老人一頓一頓的解釋道。
那名警衛眼神微眯,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麵前的老人。
“喝酒喝到現在你是在哪裡喝的酒?”
“啊?”
“回答。”
“啊哦哦哦!是在在我有點不記得了,因為去了好幾個酒館喝的,可能都有吧”老人含糊其辭道。
“好幾家幾點喝的?”警衛接著問道。
“那個大人,我剛剛已經被你們的人問過了,可不可以”
“先回答我的問題。”警衛毫不留情麵的說道。
“額我、我記不太清了,可能是七點的時候,也可能是八點的時候吧?”
“和哪些人在一起?”
“就我幾個朋友而已。”
“都是乾什麼的?”
“這個就普通打工的而已,像是餐廳後廚的、搞衛生的、搬貨的這些”
“家住哪裡?”
“這個住在北區。
“哪條街?現家裡有幾人?”
“要回答這麼多的嗎?我真就隻是出來喝個酒而已,現在馬上就回去了,請看在我年紀大的份上彆刁難我了吧”老人哀求道。
“老先生,現在幾點了知道嗎?淩晨一點了!虧您還知道您年紀大啊?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喝酒喝到現在!不要命了!”
那名警衛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本來年紀大的人就更不應該熬夜,你居然還從傍晚喝酒喝到現在?簡直絲毫不把自己的身體健康當一回事!您有沒有想過你的兒女會為你擔心,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哪天喝酒突然發生意外會為給周圍人帶來多大的麻煩!你們這些酗酒的人腦子裡就隻剩下酒精了嗎!”
麵對警衛的嚴厲斥責道,老人一時無言以對,這時他抱在手裡的貓朝他叫了幾聲。
老人愣了一下,隨後突然說話了:“沒辦法啊!!”
他的聲音不大,但也吸引了一些居民的注意,他接著道:“我有什麼辦法!那個家裡隻剩下我一個了,他們不要我了,不要了啊!我每天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過活,沒人陪我說話,也沒人關心我的健康!每天靠著一點微薄的積蓄活著,認識的人也都搬走的搬走,離開的離開,我就像隻沒人要的老狗,被扔在垃圾堆裡等死,我隻能去酒館裡和那群人聊天來緩解孤獨,然後用酒精麻痹自己!為什麼你們都要說我!連我這唯一一活著的意義都要指責嗎!那乾脆殺了我算了呀啊!!”
老人蹲下身痛哭了起來,他抱著的貓跳到地上,伸出一隻爪子放在老人的腿上,似是在安慰老人一樣。
“哦小黑!我的好貓啊!隻有你還一直陪著我,隻有你還願意成為我的家人但我好怕啊,要是你也離開我了怎麼辦,我又要孤單一人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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