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連幾日不在軍營中,淺靈沒有見到所謂的成王是什麼人物,也沒有興趣知道,便一如往常跟軍營大夫混作一處。
這日郎中很是為難地來找她。
“嶽姑娘,有個不情之請。”
“郎中請講。”
郎中搓著手道:“成王那邊,有個人病了,但我們不太方便去看,能否請姑娘去一趟?”
“不太方便?”淺靈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郎中道:“姑娘去看就明白了,不是我們要推脫。”
他把自己的藥箱都給搬出來,淺靈也不好推卻了。
“靈姑娘!”
淺靈轉頭,見是之前伺候她的婢女棲月。之前出府的時候闔府的人都作鳥獸散,便沒顧得上她。
見她似乎比之前瘦了一點,淺靈問道:“你最近可好?”
棲月眸子一顫,半低著頭道:“好,我很好!”
她給淺靈滿了一杯茶,問道:“姑娘,你怎麼回來了?”
齊海貴要拿淺靈如何處置,齊宏達一無所知。他隻知道自己本想放在眼前時時觀賞的美人,在他的玉泉居待了還不到一個時辰,就被祖父下令,遠遠安置到了流雲閣,四麵看管嚴密,他想見一麵居然還見不著。
到嘴的鴨子,突然就飛了。
在家撒潑打滾哇哇大叫一個時辰無果後,齊宏達氣得跑出府喝悶酒。
狐朋狗友都勸他:
“四爺彆苦悶,人都在家裡了,遲早都是你的,你急什麼呢?”
“就是,再說那是你祖父,難道還會害你?是你的肯定會給你的!”
齊宏達喝酒喝得滿臉通紅,三分醉意七分怒意摻雜,說話也不忌諱起來:
“因為這個破喪事,我禁欲了這麼久,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碰,我是活神仙還是活菩薩?好不容易有個能讓我高興的人,他還給藏起來,到底讓不讓我活!讓不讓我高興!我都要被逼瘋了!”
同伴無奈,隻好一杯接一杯地陪著他喝酒,喝到最後,幾個人全醉成了爛泥,勾肩搭背往外走,沒走兩步便撞上了什麼,橫七豎八摔在了地上。
“誰?!誰敢撞小爺!”
齊宏達手撐地麵,踉蹌爬起來,醉獸一般,雙目昏昏,眼前萬物都有千層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