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爬山,倒不如以爬山之名。
這次登山頗費周折,約了好長時間沒個人吱聲,都不熱乎,顯得文子沒大有號召力一樣,還有一個打退堂鼓的,就像不是說的他一樣。
到了第二天,兩頭牛都否了,都有事去不了,一頭豬和沒事人似的不搭腔,我實在忍不住了,打電話問他,回答說待下雨還能去嗎?這不是廢話嗎?不下雨誰去啊?這點小雨還能耽擱事嗎?就是下雨不是還有傘嗎?咋的畏手畏腳起來?
談妥了我說我在聯社西門等,文子卻說他有點掉向,聯社在哪裡?聯社在哪裡?聯社在天上,聯社在bj,是新泰人嗎?我說青龍路市場你知道嗎?青龍市場北邊不就是聯社嗎?華府你知道嗎?華府我知道。我暈!
我緊趕慢趕到了聯社西門,打電話聯係,讓沿路邊往北走,又等了二十分鐘還沒來,再打電話說是去做檢測了,我就再往北走,等到了行西門還沒見文子。
好在千辛萬苦總算是接上了。
到了山腳下還是老地方停車,這次走東邊,沿著老路上山,有石階可登,路也好走,天色昏暗,要下雨的樣子,問帶傘了沒?誰也沒帶,隻有我自己帶了把傘,車上有把傘,不怕,大不了兩人一把傘也能湊數,還沒爬幾步就有人打退堂鼓,彆上了吧,待來雨啦,好不容易勸下來,來了怎麼也得走走轉轉,下雨就回來嘛。
這邊的風景又有所不同,以前沒見過還有如此大的石頭,足有上千噸重,而且兀自獨立,完全脫離開來,按照牛頓力學的原理,隻要給我足夠長的杠杆就可以把石頭翹起來。
在石頭一側還能容一人通過,石頭下麵可以避雨,十分寬敞,站在大石下麵來一張,我要把大石舉起來,唯一的遺憾是沒人題字,倘在此篆刻***的《沁園春雪》當彆有一番風味。
墨石山的石頭彆具一格,像骷顱頭的石頭隨處可見,每一塊大石都形神兼備,有鼻子有眼,倘若在此拍攝《加勒比海盜》裡的骷顱頭是再好不過了,山石經過千年的風化幻化出千姿百態,仿佛賦予了生命力,以致於像文子說的那樣不敢一個人上山。
墨石山的山石比較集中,都集中在進山之處,方便於遊客觀瞻,大的像山門前雕刻大佛那塊,完全一體,以致於在環山路上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小的各自為戰,有像玉扳指的,有如瑪瑙的,有像饅頭的,有如小棗的,不一而足,各有特色。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在山石上危坐下來,看著遠處的山景,望著山落裡的村莊,欣賞著炊煙嫋嫋升起,聊一聊童年的記憶,那是何等的愜意啊!我們童年是幾部電影、電視劇,是幾首耳熟能詳的歌曲,那時候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那麼多玩具,玩具都是自己造的,找塊石頭、木頭刻把槍,和點泥巴弄個泥巴槍,粗糙但親手製作,沒人嫌棄。
村裡放電影像過年一樣熱鬨,在自己村看不過癮,還要跑到鄰村去看,有時候消息不準確也有白跑的時候,而且還能轉場,這裡沒有再跑到彆處,冬天也不怕,路遠點也不嫌,反正撒丫子跑路有的是時間。有時候晚上冷,回到家半晚上暖和不過來,但是從來沒有怕過,一聽說村裡放電影就像打了雞血,早早地去占位,生怕沒了好位置,太陽還老高就去。
恐怖片最受歡迎,《神秘的大佛》蒙麵人猛然間就戳瞎了和尚的眼睛;老版的《畫皮》就更加恐怖,特彆是秀才從門縫裡看到魔鬼在畫人皮的那一刻,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以致於晚上不敢走夜路,連出去到院子裡解手都困難,那時候沒有電,院子裡一片漆黑。樓上樓下電燈電話,那時候還是個美好的設想,後來果真就實現了。
但這些都不算事,隻要聽說哪裡放電影,就約著晚上一塊去,不論是什麼季節,冬天也沒少跑,有時候一個電影看好多遍不來嫌。
後來有了電視,十五寸黑白的,屏幕特彆小,但是在村裡頭一個,都覺得稀奇,搬塊石頭擠在院子裡,沒有什麼孬好,最火的是武打片《霍元甲》,看得入了迷,後來是《再向虎山行》,武打片從此風靡一時,見了麵先打兩拳露露手。
後來就談到流行歌曲如何讓人如癡如醉,大街小巷全是“靡靡之音”,陶冶我們那一代人的情操,接著就聊到那個時代的影星、四大天王、影後,豬就顯得格外狂躁,不但說得頭頭是道,還能唱兩句,幾人談得不亦樂乎,而我卻像個局外人。
這次上山沒乾彆的,上山十五分鐘,然後坐下來吹牛皮,回顧曆史,暢想未來,下山五分鐘,說是爬山倒不如說借爬山之名。天色陰沉昏暗,飄了幾個雨點,與骷顱頭進行了深入淺出的一番交流,誰也沒有說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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