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爺在喝酒前又特意履行了一遍禱告程序,意在時時地提醒二人,堅守小偷的本分,精誠合作,不要單打獨鬥、甚至分道揚鑣,雖然二人各有所長,但是一旦自行其是將一事無成,可是二人誰也不服誰,所以在接替馬爺的位子這件事上讓馬爺頗費腦筋,到底應該傳給誰呢?馬爺一直是左右為難,眼前著二人難以駕馭,自己也該激流勇退,然而又無法從中選出接班人。
二人表麵上對馬爺恭恭敬敬,實則各懷鬼胎,一方麵認為馬爺早該退位讓賢,一方麵又都認為自己應當接替當家人的位子,都在等待馬爺的請辭,可馬爺又始終含糊其辭,就是不提這個敏感的話題。
馬爺履行完程序,端坐在四方桌上,儼然一幅當家人的派頭,但是每當這個時候顯得親切,倒不像是當家人,而是二人的老大哥,然後馬爺就侃侃而談,先對二人一番誇獎,他一貫主張隻要不出事就是最大的萬幸,錢多少尚在其次,畢竟二人連續作戰一個多月,轉戰了十幾個市轄區,行竊數十次而沒有出現驚險的變故,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尋找常有財的事,還不能急於一時,畢竟天南地北海去了,誰知道常有財躲到哪個旮旯裡,畢竟他們更不可能大張旗鼓地找人,隻能到了一個地方轉悠轉悠,偷上幾戶人家,如果有暗線的話,通過暗線側麵地了解一下,打聽打聽有沒有叫常有財的陌生人來過,還不能透露尋找二人的目的。
馬爺知道這是個很棘手的事,完全是像一隻瞎貓一樣亂闖,猶如大海撈針,沒有更好的途經和辦法,眼下隻有這樣摸排,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常有財的下落,隻要常有財不露麵,珍珠就無從談起。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馬爺喝了一杯酒以後,開始向二人講述他以前的一些經曆:“有一次在公交車上,乘客比較多,擠得人喘不過氣來,我就尋思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我和師弟毛四就一前一後上了車,不想碰到另一夥人把我們給偷了,我和師弟偷完以後就抽空下了車,下了車才知道在陰溝裡翻了船,我一看自己的口袋讓人劃開了,知道遇上同行了,不想師弟也未能幸免,同樣衣服上也多了一道口子,但是沒發現有同行啊,難道是外來的,乾我們這一行講究屬地原則,有外邊來的人一般都事先打個招呼,是誰做事這麼不講究啊?一時不好下手,要知道我們下手以後,一般故意躲著點,不在同一個地方作案,不能再去車上去找人啊,況且那夥子小偷早不知去向。”
“馬爺,那後來知道是誰嗎?”猴一手追問道。麻三支愣著耳朵聽著,馬爺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關鍵是咱們讓人偷了以後自己和常人一樣當時一點都不知道,衣服讓人劃開了,丟人啊!向誰訴苦去啊,隻能吃啞巴虧,怪誰啊?怪咱學藝不精唄,小偷叫人偷了,說出去丟人啊,還不敢對外聲張。”
“從那以後,我們又認識到自己的淺薄和孤陋寡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萬彆自以為是,技術永遠沒有止境,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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