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染歌伸手摸了摸頭頂的花環，微微一笑，正要開口，便又聽見他說：“妻主，來自哪裡？”
鳳染歌一愣，眼神複雜的看向他不說話。
見狀，厲沉低笑：“妻主不是以前的歌兒吧。”
鳳染歌心裡一驚，一時間眼裡竟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隱藏了過去。
“你什麼意思？”她沉聲詢問。
厲沉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低語：“不，應該說，妻主如今才算是完整的吧。”
鳳染歌眉眼清絕，拿開臉上的手看向他：“何意？”
厲沉抿了抿唇：“自妻主第一次開口說話時，我便感覺出來了。”
想了想，他又道：“柳姨曾對我說過一個傳說，京都生子園裡有一棵枯萎的母樹，突然孕育出一枚金色的胎花，胎花很小，卻蘊含了極大的力量。”
“金花綻放之際，周遭所有生子樹上的胎果胎花無不黯然失色，或未熟而落，或夭折於枝頭。”
“隨後，異象紛呈，混沌之中，隱約可見真凰之影翱翔於虛空。”
“隨著這枚胎果的茁壯成長，整個王朝每日沐浴在漫天霞光之下，原本枯萎的母樹一下子就複活了，不但如此，上方的每一個孕囊皆開始開出了胎花。”
“空氣中更是彌漫著五彩斑斕的花瓣雨，不久後，一股高雅聖潔的梔子花香籠罩在整個鳳凰王朝上空。”
“那一年，五穀豐登，禾稼豐收，預示著前所未有的豐收之年，萬物欣欣向榮。”
“百姓將其視為神明，每日祭拜，京都的生子園每日絡繹不絕的人，然而，好景不長。”
“因守護者的疏忽，那被人視為神明的金色胎果，竟遭不明之物侵襲，大半被削，僅餘小半，流淌著金色汁液，氣息奄奄地懸於枝頭。”
“但沒過多久，這殘存的希望也悄然消逝得無影無蹤。”
“女皇聞訊，龍顏大怒，下令斬殺了所有生子園的守護者，以儆效尤。”
“為平息民怨，女皇又頒布恩旨，減免三年稅收，以撫民心。”
“此後沒多久，鳳凰與神龍兩國因邊境紛爭，戰火頻繁，為求和平，兩國決定各遣一名質子入對方國境。”
“鳳凰國獻出了尊貴的七皇子，而神龍王朝則派出了國師之子——祁衍，也就是你的父親王君。”
“沒過多久，便傳出女皇納了你父親，初時，二人相敬如賓，女皇雖無過分給他寵愛，卻也未曾冷落。”
“直到兩人胎果破果之時，一切的變了，同樣的天降異象，同樣的混沌一片，甚至連開出胎花與果蒂的位置也是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金果降生時一片祥瑞，而王君之子破果之前卻民不聊生，整個王朝上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莊稼更是顆粒無收。
“是以，國師因此斷言，此子乃邪祟所化，預示著不祥之兆，後來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鳳染歌皺眉：“你所言傳說中的金果……！”
“沒錯，是你，柳姨說，王君在守護還是未成型的胎果時，周身皆為金色，王君大驚，害怕你同金果一樣遭遇不測，便使用了什麼秘法掩蓋了你的周身光芒。”
“同樣的果蒂位置，同樣的梔子花香，同樣的天降異象，唯一不同的是，還是胎果時的你同樣也缺少了一小塊，所以，柳姨口中的傳說，你很大幾率便是那個世人尊為神明的金色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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