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被拋在身後的夜輪城,雲情悅輕輕籲了口氣。
“情悅那時很緊張?”
“不是,隻是能不動手,最好還是不動手。”
“難道情悅方才隻是使的障眼法,其實沒有對那天魂動手腳?”
雲情悅搖頭道:“我不會拿我們的安全來賭,就如南風魁不會拿那天魂的安危來賭一樣。我不過是慶幸南風魁內心還是有一片柔軟的地方,保護那天魂不受傷害,隻是那天魂被困在那裡已經很可憐了。”
阿含見雲情悅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月光透過車窗照在她身上,鍍上一圈的銀白,讓他忍不住伸出手去。
雲情悅順勢往他肩膀靠去,在他的肩頭蹭了蹭,仿若一隻小獸,神情滿足地說:“你現在在身邊,真好。”
“我隨時都在情悅身邊。”
雲情悅再次但笑不語,讓阿含覺得這個小女子的心緒,似乎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他們買了輛馬車,目的地是去往天星國的一個邊陲小鎮。
當“疊溪”兩個字出現在視線裡時,雲情悅還在睡夢中,確切地說,是她還在無名村裡。
離開夜輪城的一路上,雲情悅不再刻意保持正常的作息,而是把大半的時間都用在空間裡修煉。
如果不是有古一山的提前示警,她又知道天魂的控製方法,隻憑武力的話,她和阿含不會那麼順利就從夜金輪裡全身而退。
所以,加緊修煉才是正道。
阿含在頭兩天還查看她的身體是否有恙,確定她並沒有什麼事,也就由她去睡。
被阿含叫醒,雲情悅睜開惺忪的雙眼,挑開車簾往外望去,路兩邊一段距離就看到一小弘溪水跳躍而過。
“這裡地勢高低不平,車子難行,我們要下去了。”
扶著阿含的手跳下馬車,雲情悅打量著這個風景明麗的小鎮,水城是兩邊的建築都依水而建,這疊溪鎮的房屋是依溪而建。
幾乎家家戶戶或門前或院後,都有溪水流過,溪水淙淙,鳥鳴啾啾,環境清雅悠閒。
“這鎮子看起來不大。”
“是的,整個鎮子也就百來戶人家,多是普通修為的人,民風淳樸,再加上這裡的溪水特彆適合澆築刀劍,所以庸冶子才會選擇在這裡隱居。”
“庸冶子都已經封爐洗手了,還想著找個有溪水的地方,說明他的心還是想著鑄劍,說隱居,隻是用來堵住那些上門求劍的人。”
雲情悅說著自己的猜測,邊開始在青石路上逛了起來。
疊溪鎮平日裡出入的人並不多,因而在這鎮上長期生活的人們,很容易就知道哪些人是外來的。
看到雲情悅和阿含這兩個外形出眾的年輕人在街上閒逛,都紛紛行以注目禮。
“你說很少人知道庸冶子隱居在這裡,即使有人找到了這裡,也很難見到他?”
“是的,這裡的人曾受過他的恩惠,所以幫他掩護,不讓外人打攪這位大師的清淨。”
雲情悅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尋找那位打造出流光的鑄劍大師——庸冶子。
白雲生沒有蘇醒的跡象,那次他重創了馮淬,劍身也出現了缺損。雲情悅就想先把劍身給修補好,這樣白雲生清醒過來後,那個劍癡才不會難過。
原來她沒想到來請庸冶子的,隻是問了阿含,阿含說庸冶子鑄劍天下第一,她才想請這位天下第一鑄劍大師幫白雲生修補劍身。
她這段時間在空間裡雖然都是在煉器,不過跟鑄劍還是有差距,何況庸冶子的手藝肯定不容置疑。
要是由她來修補的話,以她現在菜鳥的水平,說不定等白雲生蘇醒過來看到她修補的地方,會羞憤欲死也說不定。嗯,她指的是修補得太難看了。
雲情悅並沒有立即打聽庸冶子的下落,而是跟阿含在鎮上一直閒逛。吃點東西,買點小玩意。
直到經過一個打鐵鋪時,發現那邊的人特彆多,便好奇地跟著圍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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