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便畫幾個人像出來，就想說服我？”
白嘯搖頭道：“你不覺得寂兒跟她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就算你說的，畫裡這些之間是親戚關係，但我記得你說寂兒是孤兒，是被你在山中撿到的。”
雲情悅一噎，說不出反駁，她雖然沒有告訴白嘯自己的背景，但是卻有告訴她，有個好姐們，是被她從小撿到，一起長大的。
過了半晌，雲情悅才說：“這不可能，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怎麼可能……”
“但是你沒辦法否認，她和畫像上的這些人長得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你，前任聖女身邊的侍女，你也隻在幼年時見過，然後就再也沒看到過了，是不是？”
被白嘯這麼一說，雲情悅翻遍兒時的記憶，似乎是這樣。
母親身邊的阿寂姑姑，因為大長老說，名字不過是個記號，所以每個聖女的貼身侍女都是叫阿寂，族裡的人都叫她阿寂姑姑。
到了她的時候，她覺得叫阿寂總是會讓她想起姑姑，所以就改叫寂兒。
記得那時是大長老領了寂兒過來，說從今往後，寂兒就是她的貼身侍女。
原來照顧她的阿寂姑姑她以為是回到了母親身邊，後來去見母親的時候沒有見到，她也沒覺得什麼，隻是現在想起來，似乎就是從寂兒在她身邊之後，就不見了阿寂姑姑。
人要是對一件事情開始懷疑，那麼以前沒有在意的細節就會浮現，成為有力的證據。
雲情悅想起來，本來她隻是看到有個被人遺棄的同齡人，把她撿回去交給家裡的大人。至於大人們想怎麼處理，她並不關心，把她留在她身邊，她也無所謂。
後來她越來越喜歡寂兒，喜歡和她一起玩，是因為她覺得她看她的眼神讓她感到很親切。有時候她不想去做功課，拉著她一起躲避長老，寂兒看著她的眼神，就像阿寂姑姑那樣。
還有許多照顧她的細節，她問過寂兒怎麼知道的，寂兒說是阿寂姑姑告訴她的。
看到雲情悅那驚疑不定的表情，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什麼，白嘯說：“其實一開始我們這邊也是覺得很荒誕，但事實就是這樣。”
無法相信朝夕相處的好姐們對她目的不純，雲情悅還在找理由，說：“但即使這樣，也不能說她心懷不軌，畢竟我們都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每任守印聖女都活不過五十歲，你覺得這還沒有實質性傷害？”
白嘯終於難以置信地看著雲情悅，他知道他如果不把事實都擺在她麵前，她就不會完全相信他。
“活不過五十歲？”
雲情悅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這接連的事實讓她覺得她以前都不知道在做什麼，看似被眾星捧月，實則卻是被團團包圍，自己真的是被蒙騙得徹底。
白嘯對於雲情悅的不知情也表示意外，道：“你不知道嗎？按照尋常人的壽命都不止，更何況是有修為的人。”
“我隻以為是母親思慮過重，才導致的身體狀況不佳。”
“不是身體狀況不佳，是靈力透支導致的衰竭。”
雲情悅身體一個搖晃，才發現自己全身發軟，頭有點發暈。
白嘯輕呼一聲，及時扶住她。
在他扶住雲情悅時，房門被猛地推開，阿含從外麵進來，不由分說就把雲情悅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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