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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張洋此時此刻真的完全沒有一點吃驚和震撼的話,那也是假的。
步承澤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出了自己的身份?聯係到他這奇怪的舉止,也許打從一開始,他就認識自己,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從第一次見麵就有意接近張洋。
唯一的問題是,步承澤為什麼要這麼做?
知道自己潛入了他的彆墅,沒有進行一點防備,也沒有任何後手,甚至還主動放自己進了他的地下室,甚至還像現在這樣單獨和自己兩個人聊天。
難怪不管是宋青河還是徐瑤都認為宋青河才是泰伯的心腹中最危險的那個人,這話果然不假。
看到張洋一時間沒有說話,步承澤接著笑道:“怎麼?感到吃驚嗎?其實你在森北省的行動的確足夠隱蔽,至少在豐縣事件之前,都沒人能想到你竟然已經潛入了森北開始行動。”
“但李婉茹的敗亡提醒了我,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豐裕集團的事故不可能僅僅隻是單純的巧合,一定是有心之人在從中作梗,泰伯無疑也能意識到這一點,不過當時的他還不會把目標聯想到你的身上。”
“可是我不一樣。”步承澤自信的笑道,“我是會計出身,後來自學了金融,在這個行業了經營了這麼多年,我很清楚有些時候為了規避風險,就得把一切細節都兼顧到位,所以我得知李婉茹逃回圭雲市之後,第一時間開始調查目前有哪些勢力正在與我們為敵,而這些勢力當中,又有誰有本事以及這個膽量,敢於對泰伯的禁臠下手。”
“而最後鎖定的目標,就是你,張洋張老板。”
步承澤端起茶杯:“當然,我其實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是你在搞鬼,畢竟我也始終沒有拿到你的把柄和行蹤,直到天石重工又接著出事,這個時候我就能料定,始作俑者一定是你。”
“再然後,我第一時間找專門的偵探機構,從森南省那邊弄來了你的照片,可能你自己都沒意識到,如今的你已經是個名人了,要搞到你的影像資料以及照片並不難,隻不過不管是李婉茹還是羅剛都沒有想到過這一點,所以毫無防範而已。”
“你看,答案就是這麼簡單,從你剛踏入這座彆墅開始,我就從大門處的監控看的一清二楚。”步承澤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不過我出於對你的好奇,倒是也想看看,你究竟會怎麼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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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良久,張洋才沉聲說道:“既然你知道了我在這裡,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出乎預料的,步承澤隻是攤開手:“不會怎麼樣,我沒有把你交給泰伯的意圖,畢竟我要是打算這麼做的話,第一時間就給他打電話了。”
張洋皺了皺眉:“我還以為你是泰伯的心腹,也是他最為仰仗的手下之一。”
步承澤點了點頭:“你這麼說也沒錯,我從二十多歲開始為他效力,替他打理財務,同時也替他管理他的個人金庫,在他的手下人裡,他確實最為仰仗我,我也是跟隨他最多年的心腹之一。”
“不過我這個人的思想並沒有那麼封建。”步承澤咧嘴笑道,“李婉茹死心塌地的效忠泰伯,是因為她癡迷於泰伯的權勢和地位,滿心做著自己以後能嫁給泰伯,光明正大的入駐叁泰金融,當她大財閥女主人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