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內堂之中,王尚書正伏案處理事務,堆積如山的案子和折子,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丘。
這時,有差役匆匆來報:“尚書大人,有案子了。”
“王小二,這刑部大堂之上,你如此大喊大叫,成何體統?與你說過多少次,做事要沉穩。
有案子?這刑部何時少過案子?交給下麵的人去辦就行,沒看到本官正忙著嘛。”高台之上那道身影滿是不耐煩,眉頭緊蹙,語氣嚴厲。
差役趕忙來到王尚書麵前,附耳對著尚書說了幾句話。
這位尚書大人麵露驚訝之色,道:“竟有這種事,快帶我前去。”
“是,大人。”說完,這名叫王小二的差役帶著王尚書來到了刑部前堂之中。
眾人看見,紛紛對著王尚書拱手道:
“拜見尚書大人。”王尚書對著眾人微微點頭,而後對著周衛清道:
“周校尉,咱們這邊詳談。”周衛清點了點頭,和王尚書就去了偏殿,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對著這位刑部尚書講述了一遍。
這位王尚書名叫“王維”,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長相儒雅,凝神皺眉之時,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散發開來。
“對了,世子殿下還托我帶話問候一下您。”周衛清補充道。
周衛清不明所以,這種小案子為何要麻煩堂堂的刑部尚書大人。
但是王尚書自己心裡卻十分清楚,他作為當今陛下的心腹,這一點隻有極少數的人才知曉。
秦道一是陛下的嫡長子,所以王尚書也是秦道一堅定的擁護者。
王尚書皺了皺眉,對著周衛清道:
“這件事本官知道了,你這幾天就留在衙門吧,等事情結束了,還是由你去和世子彙報吧,所謂做事要有始有終嘛。”
周衛清點了點頭道:“好的,尚書大人。”
王尚書忽然對著周衛清說了一句:“衛清啊,你也算我的世侄了,我和你爹也算有些交情。”
“可惜天妒英才,你爹在妖獸之亂中戰死了。現在整個周家就靠你爺爺周老將軍一個人在支撐著。”
“有句話可能說的不好聽,但是我還是要和你說說,你爺爺現在年紀大了,還能支撐多久呢。”
“你有沒有想過今後的打算啊,現在陛下正是鼎盛之年,就是在活個幾百年都不成問題。
現在有個機會擺在你麵前,就看你怎麼選擇了,年輕人記住了,有的時候選擇比努力更重要。”王尚書語重心長地對著周衛清說完這番話,之後就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隻留下周衛清自己獨自在思索著王尚書這些話的深意。
刑部大堂,王尚書坐於高堂之上,整個人威嚴赫赫,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像,對著台下說道:
“帶犯人上來。”不一會,雲汐陽幾人被押了過來。
“堂下何人。”王尚書用手一拍驚堂木問道,聲音猶如洪鐘,震得大堂嗡嗡作響。
“王大人是我啊,雲汐陽,我爹還請您喝過酒呢,你還來過我家呢,你忘了嗎?”雲汐陽看到是刑部尚書,心中一喜,這個王維王尚書怎麼也和他父親有點交情,總不能把他怎麼樣吧,隻要給點好處應該就能放了自己。
“大膽狂徒,竟然敢在公堂之上汙蔑本官,來人啊!先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再說。”王尚書怒喝道,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怒火燃燒。
刑部的人把幾人都拉出去打了一頓,頓時,鬼哭狼嚎的聲音在大堂之外響起,如夜梟啼哭,讓人毛骨悚然。
不一會,幾人又被拖了回來,這回雲汐陽也老實了,王尚書問什麼答什麼。
王尚書問道:“雲汐陽,你們幾人當街調戲良家女子,意圖不軌,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大人,我們是冤枉的……我們是冤枉的。”雲汐陽幾人喊道,聲音顫抖,充滿恐懼。
王尚書看著幾人,對手下吩咐道:“犯人拒不認罪,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是,尚書大人。”幾名刑部差役押著幾人就走了。王尚書也不管幾人的呼喊,對著王小二招了招手,就一起走進了後堂。
進去屋子以後,王尚書隨手就關了門。
“尚書大人,可是有什麼吩咐。”王小二好奇地問道。
王尚書揮手讓王小二坐下,然後道:
“小二,這裡就咱叔侄兩個人,你不必見外。這些年雖然說叔叔對你嚴厲了一點,但是也全都是為了你好啊。你是咱們王家天賦最出色的族人,以後咱們王家還得靠你來支撐才行。”
原來王小二是王尚書的親侄子,讓他來刑部當差是為了鍛煉他。
王小二是他的小名,不是他的本名,他本名叫王允,是王家秘密培養的天才。
“叔父,我知道您嚴厲對我是為了讓我成才,我一定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從小到大我父親不在我身邊,是您養育我長大的,您在我心中就是我的父親。”王允滿臉熱淚,對著自己的親叔父說道,把這些年壓抑在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聲音哽咽,飽含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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