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也要跟他搭好關係。
有錢人身上,哪怕一根汗毛動一動,她也要想出這根汗毛是往哪裡吹。
本來姚安妮還想為這次同學會買單的,陳平生在這裡哪輪得到她花錢啊。
在和平飯店用過晚飯後,陳平生又帶她們去一家魔都頂級的私人會所。
什麼都有,想玩啥都可以。
姚安妮一直沒有開口說自己的事,因為她覺得時機還不合適。
要是這個時候開口,隻能是小打小鬨。
她還是有點小錢的,這麼多年過去硬是靠著自己在男人堆裡闖出一份小事業。
這次要不是因為楊倩,她也壓根約不到陳平生這個級彆的人。
越是在商場,越知道自己這位老同學現在那衝天的影響力。
就這麼說吧,本來你是一位還不錯的千萬富翁。
突然某天,自己這位老同學多看了你兩眼,順帶跟你喝了兩杯茶。
你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億萬富翁了。
這一點都不誇張。
社會地位,圈層,財富,樣樣都要與眾不同。
楊倩以前混得多爛啊,被夫家乾脆壓得抬不起頭。
離過婚之後更是一無所有。
你要說她能力有多強,姚安妮認識她這麼多年還不清楚嗎?
絕對比她強不到哪裡去。
現在什麼情況?
鹿角咖啡總裁。
市值幾百億上市企業的女總裁。
這種身份往那一坐,陳平生隻要不來。
她絕對就是人群裡最顯眼的存在。
還有她那個老公常福,姚安妮更清楚,雖然以前也是開大奔。
口袋壓根沒幾個錢,完全就是硬裝。
被陳平生喊去京城之後,這才多久,一年淨收入都是幾個億。
出門勞斯萊斯還帶保鏢。
再說高虎,沙城開火鍋店的,生意雖然不錯但跟現在的沸羊羊總裁比,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彆啊。
這就是圈子跟人脈。
能入陳平生眼的,基本都被他抬飛了。
姚安妮不確定自己就是下一個,但總得要努力啊。
她記得楊康是住在一個小房子裡的,那房子還是父母沒出事前買的。
這麼多年過去,也隻剩這房子還沒賣掉了。
姚安妮在手機通訊錄裡麵找了好長一陣,確定沒他聯係方式之後,又通過幾個同學才找到這楊康的具體位置。
壓根不耽誤的晚上就開車上門。
楊康老婆在家裡搞直播,挺不耐煩的。
聽到有人敲門之後,還是安慰直播間的大哥幾句,然後才去開門。
姚安妮也是很會做人的,到底還是生意場的人,在人際交往這一塊比一般人強了可不是一星半點。
她去樓下買了兩個大榴蓮提上來,再買了不少進口水果。
七七八八加起來花掉一千五。
“你是?”
“你是嫂子吧,我是楊康同學,咱倆見過啊。”
楊康老婆張翠翠有些印象,但也不是很熟。
不過看她提這麼多禮物進門,臉上還是笑開了花。
姚安妮進門之後還是稍微打量了一下這房子,兩室一廳杭州的主城區。
裝修一般也幸虧買得早,要不然壓根住不起這種地段的房子。
張翠翠當年就是看楊康家裡條件好才嫁的,誰知道沒兩年就破產了。
夫妻嘛都知道的,有錢的時候還好,沒錢的時候要是攤上個勢利眼老婆,那日子過得乾脆就是雞飛狗跳。
楊康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他還在外麵跑滴滴沒回來,張翠翠問姚安妮來乾嘛的,姚安妮隻說有點事要找楊康。
等到楊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張翠翠沒一點好氣地道:“怎麼又這麼早回來呢?你同學來找你。”
姚安妮站起來。
男人就這樣,不管你在外麵多辛苦,要是賺錢太少,勢利眼老婆壓根不帶憐惜的。
隻會一臉嫌棄。
“姚總,你怎麼來啦?”
楊康有些意外,他雖然不主動跟同學聯係了,但那些混得好的他還是了解的。
“我今天去魔都參加同學會了,這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聽說了一點點。”
“那你可還記得陳平生。”
“他?”楊康有些失落,“記得又怎麼樣,不記得又怎麼樣。”
“看來你也從同學裡麵聽到過他的情況了,我很疑惑,你為什麼沒去找他?”
姚安妮直接問道。
楊康苦笑,“我拿什麼去找他啊,就靠二十年前那老同學關係?”
“他今天主動問起你了,你明白我意思吧?”
“你想說他還記得我以前跟在他屁股後麵混?”
張翠翠聽他們聊了兩句,不耐煩地問,“老是說這個陳平生,他到底什麼人啊?”
“一個曾經的兄弟罷了。”
楊康反問她,“這麼晚了你還要去見你那些直播間大哥?”
“我不去見他們,他們會那麼大方的給我打賞嗎?”
張翠翬一臉不屑道:“彆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女兒一年補習費就要七八萬,靠你那點收入我們娘倆都得餓死。”
“那你就能整晚整晚的不回來?”
“那還不是被你逼的。”
張翠翠嫌棄道:“彆說你同學在我不給你麵子,一年十萬都賺不到的男人,那跟廢物有什麼區彆。”
楊康或許也是習慣了,手捏緊了一陣,又鬆開了。
張翠翠將自己打扮好之後就出門了。
她也壓根不擔心自己男人在家會怎麼樣,就一個跑滴滴的司機,誰還能看上他啊?
也就當初自己瞎了眼,要不是看他好賴還有一套房子,早離婚了。
想要讓大哥在直播間打賞禮物,真以為喊幾句哥哥就行?
私下都是要敞開門戶的。
要不然誰會一直給你打賞啊。
當然,傻子除外。
楊康很清楚,他老婆收入比他可高太多。
一年二十多萬肯定有,但這錢怎麼來的。
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晚上想到都會流淚那種。
在女兒麵前更是沒臉提,還隻能說她媽媽的好話。
姚安妮什麼人啊,那乾脆是秒懂,她驚訝地問,“她這樣你也不管管?”
“拿什麼管,真要鬨到離婚那步,傷害的隻會是我女兒。”
姚安妮也是啞口無言,男人當到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陳平生今天在同學會上問了你兩次,還主動讓我留意你消息,憑他現在的社會地位,我不相信你沒聽到過他的名字。”
“怎麼可能沒聽過。”
楊康無奈道:“下樓就是他開的生鮮店,還有奶茶,咖啡,零食,我到現在都沒法相信,這竟然是我兄弟乾出來的。”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我要聽實話!”
姚安妮盯著他的眼睛問。
“你以為我沒想過,走到樓下又下來了而已。”
楊康道:“他剛去魔都那會,到處都是他們家廣告,我女兒還吵著鬨著要去參加他們集團舉辦的音樂會,後麵我在他樓下徘徊了三天,鼓起勇氣想要上去的時候,碰到另外一位同學,他就從頂樓剛下來,手裡還拿著十萬現金。”
“你知道吧,這位同學是家裡母親生了大病,他去找老陳,壓根沒見到人不說,僅僅見到了他的秘書,那秘書長得跟天仙似的,聽說他是老板初中同學後,二話不說的從抽屜裡拿出十萬,然後告訴他老板不在。”
楊康搖頭苦笑,“我當時想了很久,我說我上去應該也可以拿十萬吧。到底要不要貪這個便宜,猶豫了三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成這樣了。”
姚安妮挺理解他的,他要還是以前那個富二代,家裡有條件的人。
肯定直接就上去了。
現在嘛人窮誌短,上去之前想的都不再是以前的兄弟關係。
而是很單純的能拿十萬塊。
這誘惑一般人壓根無法拒絕。
楊康拉黑大部分同學,或許就是為了保持這最後的尊嚴。
曾經的兄弟啊,上去就能拿十萬。
你上還是不上,這真的是個問題。
見到自己兄弟混這麼好,那種心情或許隻有自己經曆了才知道。
而且,老婆還這樣。
姚安妮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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