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屁丫的概念裡就沒有窮這個字。
無憂酒館最大的意義,或許就是教會她正確的認識社會階層。
彆一天到晚不把錢當錢的,至於大屁娃陳安安她還是有些經曆了,起碼知道這天下還有很多人連飯都吃不起。
更不要說在魔都買房了,來逛外灘的人本來就很多,到了晚上各條巷子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無憂酒館的門在開著,陳平生自己則坐在那跟老友張濤聊天。
這家夥以前都很塌實,但男人有錢就變壞也不是開玩笑的。
他早前娶了一個女大學生當老婆,人家比他小了至少五六歲。
而現在,當初的女大學生也成了兩個孩子的媽。
按理來說張濤應該是知足的。
但他偏偏又在一次外出當中喜歡上了一位純情女大學生。
他沒有想過隱瞞陳平生,有啥說啥。
追了那個女人一段時間,女人嘛,要麼是第一眼就看上你。
要麼就是被你的鈔能力給征服,很明顯張濤用的是第二個。
彆說隱瞞了,他連老婆都沒瞞好。
現在家裡也不至於鬨得雞飛狗跳,因為這家夥送了他老婆一套價值近億的京城豪宅。
他老婆算是默認了他在外麵有小三的事實。
其實這種事一點都不誇張,很多有錢男人都是這樣,聰明的女人一般不會怎麼去管。
“你彆走高虎那條老路就行。”
陳平生隻能提醒他這一句了,張濤說不會,他對那個小三也是動了真感情,可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店裡來了不少客人,大屁娃在接待的同時還會特意的去找人聊天。
說是店裡有活動,隻要自己的故事夠動人,那是真能拿到十萬到五十萬的獎金。
動人的標準是什麼,那就是沒標準。
而二屁丫則專門跑去問彆人收入,她這樣屬實有些冒犯,但她就五歲,可可愛愛的小丫頭一個。
誰還會跟她介意呢?
其實大部分人的生命都是比較平凡的,並沒有所謂的驚天動地。
就如一個女孩告訴陳安安那樣,她月收入才一萬二。
而她因為這份收入整整努力了十八年,從一年級開始她就是班裡最好學的。
直到大學畢業,她也是全校數一數二的成績。
她以為成績能決定一切,但出了校才發現,她的老板竟然是曾經班裡的一個差生。
人家成績稀爛,架不住父母有錢。
她再努力也隻是平凡崗位上的一個平凡人。
每天晚上她都喜歡來魔都外灘走一走,因為這邊有很多跟她一樣的外地人。
她們會同樣的仰望星空,仰望這座十裡洋場。
然後想著總有一天,我也會在這個地方買套屬於自己的小房子。
這是一個勤奮好學的故事,沒有所謂的波瀾起伏。
有的隻是從小自律,這姑娘說起她那個公司的時候,更多表情都是無奈。
因為那公司,完全就是父母交給自己孩子練手的。
什麼時候關掉都不知道,在這樣的公司上班,對她這種從小自律且好學的人來說。
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陳安安不知想到了什麼,等她長大,肯定也會去繼承家裡公司。
如果她繼承卻沒有能力管好,那公司裡的人是不是也會跟她一個想法。
答案是必然的。
一家公司破產,對她們家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那家公司的普通員工絕對是一種嚴重打擊。
時代變了,如果你沒有通天之才,想在一家公司拿高薪。
那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沉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