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不該是商討嗎?怎麼就要服從了。倒是你格裡夫,你居然服從一個吸血鬼嗎?那個曾經愛戴阿庫婭殿下的騎士長去哪裡了?”
利米特對全副武裝的格裡夫發起語言攻勢,可這顯然沒用,他反而更加憤慨地說道;
“你口中那個人已經死了!當初來到米德維,接濟我們,讓我們一家能夠活下來的,正是阿塔克小姐。”
格裡夫懶得和利米特解釋家人意味著什麼,本來高級王室管家成立家庭是為了讓他們更忠誠(前提是保障他們家人的安全和溫飽),然而因為格裡夫犯下的過錯連他家人都受到波及,可至今格裡夫都覺得那是為了阿庫婭殿下好,必須要將敵視殿下的第一王女給除掉,格裡夫就是這麼一根筋。
然而格裡夫這個念頭對於整個王室來說都太極端了,他還活著本身就是個奇跡,就算利米特讓他的計劃破產,阿庫婭選擇提他隱瞞,這件事隻要被任何人知道都是死罪。
“所以你為了能活下去就臣服於一個吸血鬼?她可能加害阿庫婭殿下也無所謂嗎?明明寬恕你的是阿庫婭,而不是這個吸血鬼!”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阿庫婭殿下。阿塔克小姐向我承諾過不會傷及殿下,當然,你就是那個代價。”
格裡夫將腰間的劍拔出,那王室直劍已經顯得老舊,似乎是欠缺保養,看來他的確已經放棄劍士這一身份了。
“我好歹也算是救過你吧。”
寬恕格裡夫的的確是阿庫婭,可阻止他的的確是利米特。
“如果你不救我,我殺死了第一王女,就算我會死,阿庫婭殿下也不會淪落至今天這個地步。”
“要來米德維是她自己的意思。”利米特都懶得吐槽格裡夫了,該不會他真覺得自己能殺死阿比蓋爾吧。
“那是因為她沒有選擇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她沒有繼承到路德維希的恩賜才不得不離開王宮的,加上之前阿庫婭殿下本來就一直都飽受第一王女的排擠和歧視,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卻一直袖手旁觀!”
格裡夫的劍指著利米特怒吼,好像一切都是利米特的錯,好像利米特能做點什麼改善這一切一樣。
“那殺了阿比蓋爾殿下結局就會更好嗎?你的妻兒呢?你自己呢?況且你是知道這個瘋子吸血鬼打算做什麼才幫她的嘛!”
利米特懶得評價這個騎士長的犧牲精神,畢竟阿誇沒有覺醒劍帝的血脈恩賜那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怪罪第一王女有什麼意義。
倒不如說在利米特看來,其實還得多虧阿比打壓阿誇,才讓其他人隔岸觀火不敢對阿誇出手,自己也省去很多麻煩。
現如今,隻要阿誇一天沒有劍帝恩賜,她會被王宮內其他勢力打壓排擠的事實也不會改變,所以如果阿庫婭真想要在外獨立,或許劍帝還會考慮到她為她發放一片領地治理。
這種情況下就算第一王女死了又能改變什麼嗎?真搞不懂格裡夫是怎麼想的,而且假如他真能殺死阿比吧,那他又怎麼洗脫阿庫婭的罪責呢?
畢竟當時格裡夫才是阿誇的直屬管家,格裡夫殺人阿誇可脫不了罪責。
“我知道過去的自己有些欠缺考慮了,可這次,我沒有選擇!”格裡夫一句把過去勾銷了。
“你當然有得選,放棄米德維的生活,和我一起把這個蠢貨吸血鬼乾趴下,然後向阿庫婭殿下請罪就好。”
“我已經錯過一次了利米特,我不會再錯第二次。”
格裡夫重心下沉張開雙腿架劍,那是極心流劍術的起手式。
“嘖,老男人的自尊心,我再問你!你真的知道這個吸血鬼打算做什麼才用劍指著我的嗎格裡夫?!”利米特也不知道蒂微兒規劃這麼長久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想從格裡夫口中炸出來。
“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
利米特皺眉抽笑,心想這家夥腦子有病吧?不對,他絕對不是腦子有病
“哢哢哢,男人的嫉妒啊,利米特你還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蒂微兒嗤笑著抵住那紅唇,好似在暗示什麼。
“我覺得你根本就是搞錯”利米特開口的同時,他的肩膀到腰部便出現了超大的裂口,血水和黃色的脂肪飛濺到空中,斬擊壓迫空氣的聲音在這之後才傳來,將會場的桌布和所有凍人的衣擺都吹拂而起。
格裡夫解除屏息呼氣,隻是一念間他就已經站在利米特跟前完成斬擊了。
這就是極心流的劍王,一切都以快準狠為標準發動最為淩冽的斬擊。
“我也是退步了啊,唉。”
看著劍刃上竟然還沾有幾滴血水,中年男子也不禁感慨歲月蹉跎。
“你他媽的”
利米特明明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衝擊力,可傷害的確出現了。
像是肉塊和骨頭連同存在著的空間一並消除了一般神乎其技。
他用手摸了摸胸前的裂口,整個手掌都被染得猩紅,傷口也足夠深,完全就是衝著一擊斃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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