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凱特在半途的一處平台被負責警戒的埃斯特給叫住了,他減慢步伐跑過來發現利米特在那兒畫著什麼。
“是阿庫婭殿下把我趕走了,哈哈——”凱特轉為小跑,一邊解釋一邊喘著粗氣。
“不是,那誰不是說,真正的騎士要在暗中好好地保護自己的公主嗎?你怎麼不悄咪咪跟著她們?”利米特的口氣帶有指責,不過他也沒有停下繪圖的動作。
“跟得太緊會被發現,如果跟得太遠,白塔發生變化的話,我也逃不出去了。”凱特可不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在白塔中來去自如。
“你不是堂堂耀暉級冒險者嗎?”
“恕我直言,耀暉級是小隊評價,整支小隊缺任何一個人都配不上‘耀暉’這個名頭。拜托了——克裡爾管家你快彆挖苦我了,我有要事要問你。”
凱特平息淩亂的呼吸,站的筆直對利米特問道;“安排阿庫婭殿下進入白塔曆練的,是女仆長嗎?”
聽到這裡利米特畫法陣的炭筆被他折斷,黑發青年抬頭望向眼前的貓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這張麵孔在王國很少見的緣故,凱特覺得現在的利米特看起來要比之前精靈樣貌的他更加恐怖。
當然也可能是自己的恐懼心作祟,凱特清楚了解王室管家之間的‘階級’差異,王宮內是徹底弱肉強食的世界,位高者可以任意號令低位者。
“讓阿庫婭進白塔曆練?那個女仆長?”
“雖然我知道這很冒犯,可,這樣的計劃是不是稍稍有些不妥呢?阿塔克小姐的確是強大的攻擊術士,聖女大人也是相當優秀的牧師,自然阿庫婭殿下也是同齡人中出類拔萃的戰士了,可是”
“彆在這裡疊甲了。”
“什麼?”
“我清楚你的疑問了,你想說女仆團裡有叛徒對吧?”
“我,我可沒有這樣說啊?”凱特錯愕地說,他不知道利米特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那還能是怎麼樣?那個女仆長大概不知道曆練的事,就算她知道。她也不可能了解前線的情況,不知道白塔裡有第六結社的乾部和天之宮的異變。”
利米特將炭筆扔遠,拿出一根新的來。
“什麼?”
凱特本來隻是擔心女仆團有沒有能力在關鍵時刻保護好阿庫婭,畢竟現在天之宮的異變帶來了不確定性,可現在事情好像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加嚴重。
“是克裡爾管家你指示的?”
“你難不成覺得我是叛徒?”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能直接和阿庫婭殿下吵嘴的,除了你,也就隻有女仆長”
他們把放縱阿庫婭的女仆長派係稱之為寵溺派,而利米特剛剛和阿庫婭吵架的表現,完全不像是那個傳聞中的舔狗,更像是恨阿庫婭殿下長不大的哥哥。
“還有管家長吧?那個老頭,覺得應該嚴苛對待身為王族的阿庫婭,他對於阿庫婭擅自離開王宮這件事應該非常惱火,這次應該就是他準備的這一出好戲。”
為什麼偏偏是選白塔呢?利米特有些不明白這個選址的意義所在。
“那為什麼克裡爾管家你說有叛徒?這跟管家長的安排有關係嗎?”
“因為我不覺得阿庫婭是靠自己識破我的偽裝的,按理說我跟在她身邊,可比讓女仆暗中保護要安全得多吧?”
利米特畫完法陣站起舒展了一個懶腰,將迷宮內製造的泥杖給弄斷,拿出剛從公會租來的法杖,將那些魔偶核心一顆又一顆嵌入了長棍一樣的金屬法杖中。
因為兼容性問題,所以利米特好的用法陣調整一下魔偶核心的大小,這下子送回去絕對會被要求買斷了。
“我又不覺得我們之中有人會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克萊爾她應該還沒有跟阿庫婭說,不然她不是那個反應。蒂薇兒她則是不可能說。那麼答案就隻有一個了,我們之外的某人,一直監視著我們的某人向她告密了。”
“就這樣?”
凱特不禁感到古怪,好像利米特就沒有打算懷疑過身旁那小精靈和一旁站著仰望白塔的埃斯特。
“當然比起邏輯直覺占比要多一些,本身我就覺得什麼天之宮有帝之力這種傳聞可疑至極。”
“那原來是假的嗎?”埃斯特問。
“就算是真的,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為什麼這樣說。”
“帝之力不是什麼好東西,至少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那種力量根本無法掌控。反倒可能讓得到力量被占據意識,最終變成暴走的怪物,也就是人們常言道的;領主級魔物。”
“這是我能聽的話題嗎?”凱特有些炸毛了,他不知道這些話意味著什麼,他隻感覺知道這些內容他就命不久矣了。
“你說這種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埃斯特有些不明所以。
“總之,先辛苦你了凱特管家,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不過你還不能走,之後身份證明和筆錄還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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