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托比亞是一座嚴苛且難以上升的學院,利米特好像是這樣說過來著。
埃斯特環顧周遭,幾乎都是清一色灰白校服的學徒們,他們臉上都帶著笑容閒談著,有的聊班級上的女孩兒有的則是討論魔法,還有就是討論流行,以及各種各樣的社團內容,還有打工。
這裡和劍宗那種咄咄逼人的氛圍完全不一樣,在劍宗,你唯一有的就隻有劍術,睜眼是劍,閉眼也是劍。
而巫托比亞的學生們像是一群自由的發明家一樣,埃斯特這一周來已經看過太多稀奇古怪的魔法了,因此她對巫托比亞的印象非常好。
作為學生,早餐完畢之後第一時間需要去學校報到,利米特也得去校區一趟拿臨時學徒證件,順便問一下哥布林權杖的破譯工作的進展。
沿著校舍通往校區的街道鋪設滿石板,和劍宗那種山路截然不同,走在波頓鎮的青苔木板上儘管也彆有一番風味,可埃斯特最喜歡的或許還是米德維的城堡區。
在那被公會商人冒險者占據的城堡裡漫步,有種冒險隨時隨地都可能開始的感覺,可能主要是因為那裡全都是冒險者吧?和波頓鎮的冒險者不一樣,後者給人一種很緊張的氛圍,或許老手就是那種感覺。
由於居住的區域不同,早晨學生們選擇的上學方式也不儘相同,這都是因為巫托比亞的住宿安排很隨意。
基本上這是一座入學容易,畢業極度困難的學校,所以學生每年都在增加中,就連任職老師都是一年比一年多,以至於出現了專門學習如何留在巫托比亞當老師的社團。
而這也讓巫托比亞的住宿安排成了問題,巫托比亞沒有城市規劃這種東西,一切都由魔法解決的意思是,一切都由法師自己想辦法,所以就變成了這樣。
在中心院校上學的魔導師,現在正騎著掃帚匆忙地從巫托比亞的邊界飛往那至高之塔的方向。
為什麼?因為你來得太晚了,校舍都已經修到三壞外了!而新來的隻能住新校舍,因為舊校舍現在依舊是滿員,根本騰不出地方來。
因此舊校舍,尤其是靠著至高之塔周圍的那些獨棟舊校舍,在學生之間已經賣起了令人瞠目結舌的高價。
害的新生隻能學習掃帚,要麼就很早就出門趕去上學,以前還可以住在學校裡,可自從‘惡性競爭遏製法案’出台後,再也不許那種事發生了。
“這個決鬥校規讓我想起來在劍宗的時候啊——我們也是通過比拚劍術來解決所有問題。”
和利米特並肩行走的埃斯特有些感慨,好像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那決鬥王的排行榜上了一樣。
學生之間的紛爭由雙方所認同的或是教師所決定的決鬥形式解決,說到巫托比亞校內的決鬥,當然是以魔法為主的決鬥。
可是魔法師也分各種各樣的派係,其中最低級的灰白,其實並沒有決鬥的權力。
所以那牛頭人也頂多口嗨一下了,而且那家夥頂多算是站著牛角的獸化人和凱特那種真正的貓頭有著天地之彆。
隻有決定了未來事業的法師,才擁有用決鬥為自己尊嚴與事業(其實主要是事業能力)辯護的權力。
學生之間的良性比拚也可以促進魔法事業的發展,當然,這隻是比較理想的說法而已。
“哼嗯——說到劍宗啊,你還沒有說過為什麼你想打敗劍帝來著。”
整條街上唯獨沒有背著背包的人就是利米特,現在他稍微恢複正常一些了。
利米特陷入剛剛那種夢遊狀態,沒有休息好都隻能說是次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他在波頓鎮一戰使用了高階級紋章術,抽取劍帝的武器破局的確輕而易舉,可也要付出代價。
那魔法的副作用會讓利米特的運勢變差,持續兩周。
利米特覺得自己過去兩周的運氣本來就夠差了,現在的運氣真的是差到喝杯水都會嗆到,吃個草料都會被人仇恨,還摔個四腳朝天。
這也是為什麼利米特不打算喝那牛奶的原因,他敢打賭如果喝下去,指不定隔壁的牛頭人就開始說自己兼職擠了點牛奶賣給食堂啥的。
其餘的都不想談了,遇見三傻之前,利米特這一周來就已經各種遭罪了,最要命的是去天之宮居然哪兒找不到劍帝的封印劍!
那傻逼【征服】這何止是劍鬆了啊!劍直接被你們人給偷了好吧!
對,沒錯,利米特得知小偷就在巫托比亞,這個情報保證準確的前提是,他讓安比代替發動的占卜魔法沒有被自己的糟糕運勢影響到。
“我感覺你不像是運氣變差,而是變頹廢了哎?不如說,你變得好弱的樣子。”
“轉移話題嗎?唉,老師我真寒心。”
利米特當然知道自己狀態很差,畢竟氣運差也就意味著人本身也出了問題,注意力難以集中導致分神從而踩到平時絕對不會踩到的東西,厄運總是纏著虛弱者不放,才是運勢的真相之一。
“想打敗師父是很奇怪的事嗎?有強者擋在眼前就要將其超越!至少師父是這樣教我的,所以我才要學習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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