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下課鈴和嘈雜的人流聲傳來。
利米特睜開眼看見的是埃斯特,他俯瞰自己的樣子讓利米特覺得這人長著一張清秀的臉蛋。
“你也太沒有防備了吧,居然在這種地方睡覺?還是說這是什麼特彆的魔法儀式嗎。”
“應該不是。”利米特起身,他完全不記得剛剛發生什麼了,好像是和蒂薇兒走著走著
“什麼情況。”
‘我是被那個吸血鬼襲擊了嗎?’利米特摸著自己的脖子,確認身體安然無恙。
是啊,不可能的,利米特事先就考慮過蒂薇兒潛在的背叛可能,才設下那個契約作為保險,裡麵明確寫有針對自己的攻擊將視作為違約,可如果不是蒂薇兒,那她人呢?
利米特撓撓頭站起,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可又有沒有術式發動過的氣息,這還真是詭異。
難不成自己是得病了嗎?不會是癲癇什麼的神經科疾病吧?也可能是太操勞了,明明冒險者一般都是乾一天吃三天,可利米特感覺自己並沒有好好地休息過。
“埃斯特,你教室不在這邊吧?”利米特看向走廊,就算下課了也沒幾個人。
“安比上課上到一半就不見了,我又聽不進去法杖啥啥的和什麼魔法六大類,還是六大法係什麼的?反正,剛好下課嘛,就出來透透氣。”
埃斯特環抱雙臂說著、回避著利米特的視線,利米特當然察覺到埃斯特可能是在學校裡閒逛找安比,畢竟要從教室那邊過來要走不少時間。
“啊,這樣嗎。”
估計是聽不進去吧,這對利米特來說並不奇怪,畢竟要說埃斯特在劍宗讀過書,受到過優秀的文化教育,利米特是不信的。
這個歲數就在劍術這方麵達到這種水平,就必然付出相應的代價。埃斯特光是能像是正常人一樣生活,利米特就已經燒高香了。
“我就是聽不懂啊,沒有辦法。要不你直接告訴我該怎麼做吧?比起書上寫的,你直接告訴我怎麼用就好了的,不就是揮揮棒子念念咒語什麼的嗎?”
埃斯特知道利米特看穿自己了,索性攤牌為自己辯護到。
“你彆著急,你是劍術的達人,反而魔法起步要苦難些,萬事都是開頭難。”然後是中間難,最後也難。
“為什麼我劍術好就學不好魔法啊?”埃斯特的語氣像是在埋怨怎麼會有這種不公平的事。
“因為這輩子隻做過一件事的你,對比起其他人要嘗試新鮮事物反而會困難些,人對陌生的東西是有排斥心理的,都喜歡待在自己的舒適區裡。彆介意。”
“就跟你不打算學劍一樣的意思對吧。”
埃斯特的心情明顯地好轉了些,利米特笑了笑沒有回應,他撿起滾落在地上的法杖。
“修好了?”
“這不是我的那根。”
“誰掉在地上的?”
利米特揉了揉法杖,發現有一個術式已經被預先構成,隻要自己收棒就會觸發。埃斯特看著法杖逐漸凝聚藍光,那法杖貪婪吸收著利米特的魔力,自動地將術式發動了。
“等!”埃斯特還以為是陷阱,伸手準備去打落利米特手中的法杖。
結果利米特收手躲過,害的埃斯特撲了個空。
“你要乾什麼?”
“剛剛,不是有什麼魔法發動了嗎?”埃斯特警戒著,像是警覺的獵犬一般。
“對啊。”利米特又一次看向了法杖,將其收入懷中。“是我自己提前設置好的魔法。”
利米特空缺的記憶被補全,他記起來;‘是自己給蒂薇兒喝了血,導致她掙脫了束縛術式。’
還有就是剛剛蒂薇兒逃走的事利米特也記起來了,她似乎由衷認為,阿庫婭留她在身邊是為了自己。
所以如果契約實現,也就是她幫助利米特成功擺脫了管家身份,她也會失去現在的居所。
為什麼我要設置這種術式呢?蒂薇兒擦除了我的記憶嗎?這還真是個迷,蒂薇兒不可能有同夥才對。
“唉,真是喜歡給人添堵這些人。”利米特並不著急去追蒂薇兒,對於他來說,現在玩抓鬼遊戲有些不合時宜(畢竟運氣差)。
最終蒂薇兒和利米特的處境一樣,知道了諸多王室的暗麵,那群執行者不可能輕易放過她,這種時候采取一切可能的行動改變現實?未免有些小瞧這無孔不入的控製了。
魯莽采取行動,無疑是自殺行為。
“你隨便把不知道誰的法杖撿走真的好嗎?”
“這是我的,某個孤獨的吸血鬼給我的道彆禮物呢。”
“道彆禮物?王女她們要走了嗎?”
“她們遲早會走的。”
“我還想跟她再見一麵呢。”
“怎麼了,你喜歡阿庫婭?”
“不是,我想起來我還沒有跟她切磋過。”
“啊。”利米特愣住,他想到一個絕佳的主意,可以把目前不利的局麵徹底地改變,采取一切可能的行動,應該還包括求助才對。
“反派如果遲遲不登場,你來當就好了,我倒想看看那些自詡要給阿庫婭考驗的女仆們看到這種戲碼到底會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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