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埃斯特陷入了苦戰,這也難怪。在利米特看來埃斯特過分糾結於法師會釋放怎麼樣的魔法,從而陷入了一種過度思考當中。
說起來,埃斯特為什麼隻有一把直劍呢,明明他是劍帝的親傳吧?
把左手劍就是當做可攻可守的備用計劃,就是劍帝的作戰風格,而阿庫婭完美地繼承了那種劍術,反倒在埃斯特這個親傳弟子這裡沒有這種跡象。
“他完全沒有剛來的時候那種颯爽勁了。”
利米特看著儘可能靠著奔跑躲閃的埃斯特,完全落入了克裡斯的陷阱之中,簡直就是用元素魔法把埃斯特逼到自己想要他去的方向。
觀眾席離場內有些距離,腳邊的黑板不停地播報著克裡斯進行的動作和釋放的魔法,看來法師之間的決鬥和劍士不一樣,劍士大家就喜歡那種緊張刺激的試探(因為有禦氣防禦所以觀感相當好),而法師則是策略和博弈。
就連克裡斯那些‘陷阱魔法’也在腳邊的黑板上播報了,粉筆字自然地出現,這就是寫給觀眾們看的,有些學生還奇怪到底是什麼時候釋放的,已經開始跟不上節奏了。
“那不是你害的嗎?”
安比看不懂魔法戰鬥,她隻覺得那個綠毛在單方麵地用遠程攻擊牽製著埃斯特,而埃斯特似乎非常害怕被法術命中,所以每一次都是完全閃過去。
“是我的錯?”
“你完全帶歪他對傳統法師的印象啦。”
“你說的也許沒錯,可是在我看來,法師就沒有什麼傳統不傳統的。”
“最常見的法師就是元素法師,你不能說不是吧?”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可現在也提醒不了埃斯特了,隻能看他憋屈挨打,利米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這個鬥技場的內部被防護魔法給保護著,外界的聲音和光線都穿不進去,裡麵的攻擊也不會波及到觀眾席。
埃斯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利米特雖說讓她自己儘全力,可她還是無從下手。
對方的攻擊太密集了,要全部躲掉並靠近非常困難,而且就算靠近了也會有那種莫名其妙把地麵給融化的魔法,還要加上閃光術晃眼,埃斯特這才明白利米特說的好用是怎麼樣個好用法了。
不行!感覺跟法師打,就像是打棉花一樣,簡直就像是跟大自然本身在戰鬥。
躲過雷擊卻沒有能躲過那傾盆大雨,埃斯特仰頭,心想這又是什麼魔法,雖然想要躲過所有法術,可埃斯特終究還是被淋濕了,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個笨蛋!為什麼不禦氣覆蓋身體啊!”看著埃斯特被雨水打濕利米特著急了。
“埃斯特好像很習慣平時壓抑住氣息以便節能,你看她每一個動作,都是在發力的時候才將氣包裹在需要的地方。”
安比指著場內的埃斯特,可利米特卻犯了難。
“我也看不見啊?”
“那你怎麼知道他沒有禦氣防禦?”
“要是他做了就不會被淋濕了好吧!”
“噢噢,對唉。”
並非是克裡斯看準了埃斯特習慣用瞬發氣反過來利用這一點,其實克裡斯到現在也依舊在試探著。
他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法師才會用劍作為施法媒介,也不理解為什麼這人從開局以來就躲來躲去一次攻擊都沒有。
然而對手是那個利米特的徒弟,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
“完蛋。”利米特抱頭宣布埃斯特的敗北。
大麵積的冰霧覆蓋了場內,遮蔽了埃斯特的視線。
透過這個包裹鬥技場的防護法術,在場內決鬥的兩人被高亮標記起來讓觀眾們方便觀察,從線條的光亮動作看得出來埃斯特因為這忽如其來的視線障礙而慌張。
“啊,所以才要給他淋濕嗎?這下子他哪怕想起禦氣防護,也不得不感受這股寒冷了。”安比說。
“是冰霧可沒法用禦氣強化視力來看破。”利米特解釋道;“本來埃斯特就慌得不行,才讓對方有機會把這種大型術式完成。現在克裡斯都在霧裡躲起來了,接下來才是純粹的單方麵進攻,埃斯特如果沒有辦法攻擊到克裡斯,決鬥也就不成立了。”
“啊,畢竟劍士就怕這個呢,被法師遠距離攻擊,還不清楚對方的位置。”
“在攻擊術式上克裡斯造詣很高,本來在王室法師中他就以超視距大威力精準打擊聞名,按理說這種小場地決鬥對他來說還算是劣勢的。”
克裡斯和蒂薇兒很聊得來,他們都是大威力魔法信徒。
“那當初你怎麼打敗他的?”
“那多簡單,比他快施法就行。”
“還真像是你的回答呢。”
埃斯特感受得到,冰霧和雨雲配合著迅速剝奪了體溫。其實這都還好,要命的是,自己無論如何都需要呼吸。而現在每一次的呼吸,哪怕埃斯特用舌頭頂著上顎,肺部卻也依舊傳來陣陣刺痛,冰霧裡還有彆的什麼摻和著!
索性隻能放棄呼吸,在埃斯特決定豁出去一劍致勝時,雨水在她眼前連成了無數線段靜止了,仿佛時間都停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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