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比起說是麵試廳,更像是一種審判庭,那些人坐在高處的判官席一般的位置上,那席位如同圍牆一樣延伸包裹住利米特麵前的視野。
眼前這堵圍牆上雕刻滿各種各樣的符號和花紋,其中大量的星座圖讓利米特覺得諷刺,這木桌的歲數顯然很老了,畢竟巫托比亞已經很久不研究星空了,他們也看不見真正的天空。
眾長老們也都是皺得像是一大堆枯枝纏繞在一起,像是一群古老的樹人,不知道究竟是活了多久,利米特覺得他們和巫托比亞魔法學院一樣長壽都不奇怪。
五位長老像是對應著五帝一樣,他們中大多是精靈和魔族,最外圍的席位是給人類準備的,而上麵坐著很眼熟的麵孔。
‘搞半天是這麼一回事嗎?’看著那個最邊上的黑長發法師,那雙銳利的雙眼正審視著自己,不過他應該認不出來,這和利米特進入第六結社的偽裝又不同。
利米特流下冷汗,這何止是巫托比亞有叛徒這種級彆的問題,而是巫托比亞決策層之間有直接衝突了吧。
這個長老院似乎是第一任院長留下的遺產,也就是說跟隨雷婭大魔導師意誌的古典派法師們。
而【征服】他們所屬的巫托比亞執行委員會,則是現役魔帝強製對巫托比亞管製的象征,說得難聽就是
“這完全就是殖民行為,你難道不這樣覺得嗎?來自帝國的”
那滄桑的聲音響起,她推動那小巧的圓眼鏡俯視比她人要大好幾倍的木桌,上麵幾張紙就把一個法師的全部價值給概括。
“約翰·史密斯先生。”
那坐在五人最中的是至尊五法中唯一的女性,也是目前長老中最有威望的存在,據說是當初雷婭大魔導師的閨中密友
她俯瞰下那高桌下仰望的精靈,那古怪的頭發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魔法失控導致的爆炸,而就在那燒焦了一樣的蓬鬆頭發裡,一隻灰黑條紋的‘貓’形使魔被插在其中,隻露出貓頭,那睿智的眼神望過來惹人敬畏。
“”
這些混蛋精靈能活的長還真是好,創辦者的閨蜜算是什麼‘成就’!也能當最德高望重的法師了?!
至尊五法並不是學院最強的五位法師,要論暴力,也許魔帝放屁製造的魔王都比他們要殘虐上百倍。
他們由於常年作為吉祥物出現在學院,擁有相當比重的象征意義,所以是最德高望重的五人。
“無法回答嗎?明明你是帝國人。”
歧視嗎?帝國人又不是所有人都生性殘虐!利米特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道;
“非常抱歉,我並不知道原來巫托比亞不認可五帝的律法。”
如果這裡上當發表一些反對【征服】他們的言論,利米特也可以不用乾這行了。
“我們不是不認可‘帝’,是不認可現役的魔帝而已。事實上巫托比亞不像是王國也不像是帝國,不像是你們,我們不依賴帝的國度、完全依靠著至高之塔創造出來的這片樂土生活,魔帝創造出天之宮為了束縛我們,卻也被我們給利用著。”
馬上角落裡的老頭代替閨蜜解釋到,這可讓利米特混亂了,畢竟他知道的事實於此截然相反。
“天之宮,我個人聽說是巫托比亞的天然防禦。”利米特陳述。
“這不過隻是魔帝的失算而已,你一個年輕人又有我等了解更多?你知道的事實早就是無數謊言和流言在構建的‘事實’。”
又一個壓迫性的嘶啞聲響起,他們位於高處,聲音能透過利米特背後的特殊結構被放大。
聽得出來他很不喜歡天之宮保護了巫托比亞這種言論。
“所以,各位認為【征服】為首等魔帝的使者,所舉辦的這一次慶典,是對巫托比亞的一次侵略?”
“是王國配合四天王對巫托比亞的侵略。”
四天王侵略巫托比亞?利米特狐疑,而仿佛是看穿了這種疑慮,長老解釋說;
“你對現任魔帝一無所知,他可是殘忍地屠滅了雷婭同胞的暴君。”
“術精靈被滅族這件事我姑且知道,可那不是因為術精靈個體可能引起世界級災害的術式才”
利米特不確定這個說法,畢竟艾比安她又說她的同胞是因為魔帝的某個術式的研究而死。
“不能從事件開始的那天起就見證全程的你、所知道的不過隻是他人口中虛構填充出來的表象!既與事件無關,也跟實際毫無牽扯。”
“術精靈們的死亡,完全是魔帝的私欲!”
他們的高昂的聲音似乎是在警告利米特彆談論自己不了解,而對他們來說又無比重要的事項。
“那你也該明白,天之宮究竟對我們而言意味著什麼了,那不過是一種警告。如果你要想成為至高之塔的一員,你就必須要遵守我們的意誌。”
“這些話真的可以對我說嗎?如果我沒有能夠通過各位的考核該怎麼辦?”難不成這些人要和魔帝對抗嗎?利米特笑了,感慨這個世界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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