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若方才將家門關上,淚水便如決堤之水般止不住地流淌了出來。她後背倚靠在門上,任由身子緩緩地順著門邊滑落下去。
她著實有些想不明白,那個向來對她溫柔體貼、情意綿綿的男朋友怎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或許他向來便是如此,隻是她此前從未真正地了解過他罷了。又或許是人心易變,他或許曾經是喜歡過她的,然而在絕對的利益跟前,某些人的感情似乎也並非那般珍貴。
她一時間悲憐起自己來,縱情大哭了一場。哭罷,她也就釋然了,這世間沒有什麼東西是亙古不變的,感情亦是如此。
感情是相互的,對方若愛自己,那自己也應回饋以同等的感情。可若是對方背叛了,那便無需再留戀。人最為重要的還是堅守本心,自己愛惜自己。
這場大哭耗費了陳星若過多的體力,她強忍著疲倦洗了個澡,躺到床上時雙眼都難以睜開了,腦子猶如漿糊一般,也顧不上傷心了,沒多大會兒工夫就沉沉睡去。
陳星若恍惚間感覺自己來到了一處陌生之地,一片灰蒙蒙的空間。周遭什麼都瞧不清晰,唯有眼前懸浮著一個散發著光芒的小玉牌,她瞧著隻覺極為眼熟。
這豈不正是自己脖子上的那塊玉牌?陳星若下意識地去摸脖子上的小玉牌,卻摸了個空。玉牌已然不見,僅剩下了那根掛繩。
陳星若恍惚了一瞬,便覺一個玄之又玄的意識在她腦海中浮現:“汝可願與吾結契?”與此同時,亦有一些信息傳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原來,這玉牌之中被封印了一朵上古時期的清溟花,此花具備穿越空間輪回之能,還能夠改變因果而不受反噬,依靠吞食靈氣、借助眾生七情六欲來滋養自身。
曾有大能將其封印在玉牌內,當作自己的法寶運用。可惜到了現代,沒有了靈氣的供奉,又被封印在玉牌之中,無法接觸到外界的滾滾紅塵以吸收養分,已然快要枯萎了。
陳星若今日受傷流血沾染到了玉牌上,又因情傷悲傷過度而大哭一場,這才機緣巧合地觸動了清溟花的一絲意識。清溟花自知若再不自救,便再無活下去的可能了。而陳星若當下乃是它唯一的救命稻草。
若陳星若與清溟花締結契約,便要以靈魂接納清溟花,從此二者合而為一,成為一體。也就是說自此以後,陳星若是清溟花,清溟花亦是陳星若。
陳星若僅僅遲疑了一瞬,便決定與清溟花締結契約。這世間誰人不想長生,陳星若亦不能免俗。
隻要締結契約後,陳星若一旦死亡,清溟花便會帶著她的靈魂記憶穿越空間輪回,實現彆樣的長生。
她的意識緊緊地抱住了玉牌,任由清溟花的光芒將她籠罩。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清溟花的光芒方才消失不見,二者之間初步締結了契約。
待陳星若恢複意識蘇醒過來時,天已然大亮。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玉牌的確是不見了,已然收進了識海之中,僅剩下一根繩索還掛在脖子上。
接下來她還需要和清溟進一步地融合,或許還需要三四十年才能夠徹底完成結契,達成共生契約。不過陳星若欣然地笑了,她的人生旅途已然變得不同,未來有著無儘的可能。
她打算接下來多學習一些東西,為自己的日後多做些準備。
然而在此之前,她得先去一趟老洋房那裡,她從清溟花模糊的記憶片段裡看到了那老洋房。
老洋房已然許久無人到訪,一打開門,屋內滿是灰塵。陳星若將房子轉了一圈,找到了清溟花記憶中的兩處所在,地下室與書房。
陳星若把地下室角落裡的架子挪開,果不其然,牆角的幾塊青磚皆是鬆動的,一塊塊地扒出,露出了一個可供人爬過的小洞。
陳星若待裡麵的空氣流通之後,打著手電筒爬了進去。隻見裡麵摞著三口極為陳舊的紅酸枝木箱。陳星若一揮手,便將三口箱子收進了清溟空間。
清溟空間乃是清溟花自身所攜帶的一個體內空間,這空間內的時間處於靜止狀態。當下僅有百來個平方左右。伴隨她與清溟花融合的不斷加深,這空間亦會愈發擴大。
陳星若於空間中打開了那三口箱子,隻見裡麵滿滿當當裝的儘是金條。
陳星若接著又前往書房,將書房裡的那幅掛畫摘下,其後竟有一個老式的銅鑄保險箱,上麵還雕刻著精致的浮雕。她嘗試了一番,未能打開。於是她將保險箱收入了空間,打算回頭購置一個切割機將其切開。
保險箱上層裝滿了袁大頭,下層同樣又是裝滿了金條。此外還有一些極為陳舊的契約文書,都已沒什麼實際用處了,僅能用於收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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