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田嬤嬤早早便將整個府中的小廝丫鬟們召集至一處。
李雲書立於最前端,麵色沉凝。
“昨夜已有人前來向我自首。此刻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可還有人自行主動站出來?”
在場眾人,皆你望望我,我瞅瞅你,無人膽敢站出。
“好,好好好,看來皆是硬骨頭。”李雲書氣得呼吸急促,臉色鐵青。
他氣急反笑,高聲喊道:
“平安,小五!去抓人!”
二人徑直奔向柳月。
柳月被押著跪下之際還在大聲叫嚷著冤枉。
“少爺,我沒有……我冤枉啊……”
柳月驚惶至極,涕淚交加,嘩嘩而下,瘋狂搖頭。
“冤枉?此地最不冤枉之人便是你了。昨日不正是你誘引望哥兒至涼亭的麼?”
李雲書冷笑出聲。
柳月驚恐慌亂至極,狡辯道:
“少爺,我沒有,是望哥兒有事找柳月的,我並未有害望哥兒之意……”
“哼,賤婢……”李雲書心中恨意滔天。
“來人,給我將她拖下去杖責五十板子。倘若僥幸能存活下來,就割去其舌頭發賣了吧。”
“是!”兩名身強體壯的仆婦前來將柳月拖拽了下去。
不多時,庭院中傳來“啪啪啪”的板子聲響,與之伴隨的還有柳月那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啊……啊……”
很快,柳月的聲音便消失了,直至五十板子打完,柳月被鮮血淋淋地扔進了柴房。
倘若她無法撐下去,那便會直接被扔至亂葬崗;倘若她熬過來了,那就會被割去舌頭賣出去。總之,她已再無翻身之日。
一個人緣不佳、失去了價值之人,院子裡竟連一個憐憫同情她的人都沒有。
瞧著少爺臉上那難看的神色,眾人心中皆惶惶不安。一時間,眾人皆人人自危。
“我自認為平日裡和你們少奶奶對你們向來不薄,卻未曾料到竟養大了你們的心思,簡直狼心狗肺,不知感恩!”李雲書心寒至極。
“少爺!”田嬤嬤率先跪下,其後其他人嘩啦啦地緊跟著跪滿一地。
“少爺,不知好歹的賤婢終歸隻是少數,府中眾人大多都是儘忠職守,忠心於少爺和少奶奶的。還請少爺明察!”
“少爺,小的們願為咱府上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平安急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