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裡伺候的凡會水的小廝和丫鬟都跳下了水救人。
張若言那廝不會水,落水後下意識地拽住了昌平公主。昌平公主一個會水的人被他拽的直往下墜。
丫鬟和小廝們在水裡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兩人分開,救上了岸。
兩人皆是狼狽不堪。昌平公主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怒瞪著張若言,眼中滿是憤懣。
“你這不知死活的蠢豬,差點害本宮丟了性命!”
昌平公主咬牙切齒地罵道,她原本精致的妝容被水浸得一塌糊塗,頭發也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顯得格外狼狽。
張若言此時驚魂未定,臉色蒼白如紙,聽到昌平公主的責罵,連忙跪地求饒:“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小的實在是不會水,當時慌亂之下才冒犯了公主,求公主饒命啊!”
他的衣服濕透,緊緊貼在身上,不住地顫抖著。他是真沒想到人在岸上站,禍從旁邊來呀。
周圍的人都噤若寒蟬,生怕公主盛怒之下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就在這時,長公主帶著一群人聞訊趕來。
“這是怎麼回事?”長公主一臉嚴肅地問道,她的目光在張若言和昌平公主身上來回掃視,神色凝重。
昌平公主哭訴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長公主微微皺眉。
長公主衝著張若言厲聲道:“你這不知深淺的家夥,衝撞了公主,該當何罪?”
張若言嚇得渾身發抖,不斷磕頭:“長公主饒命,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小的願意接受任何懲罰,隻求長公主和公主饒小的一命。”
昌平公主冷笑著問道:“真的什麼懲罰都願意接受?”
“是!小的願意。”張若言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哦,敢毀了本公主的名節,那就把你閹了如何?”昌平公主一開口,話裡是滿滿的惡意。
這時威遠伯府的世子站了出來。
“威遠伯府張若筠見過長公主、昌平公主、三皇子殿下。家弟無狀,衝撞了公主,還望公主恕罪。”
“嗬,恕罪?他在水裡死拽著本公主不放,本公主名節都毀了,還怎麼嫁人?怎麼?難道世子你願意娶本宮?”昌平公主似乎眼前一亮,上手就準備拉張若筠。
張若筠被嚇得連連後退,口中直呼:“公主,請自重!”一時間狼狽至極。
“三殿下……”張若筠求助地看向了三皇子。
“昌平,莫胡鬨!”三皇子看著眼前的鬨劇,忙製止道。
昌平公主看著張若筠,不屑地說道:“怎麼?你不願意?那在人前假裝什麼好哥哥?偽君子。呸……”
昌平公主說完用帕子抹了抹眼淚,眼圈紅紅的,衝著三皇子道:“三皇兄,他們都欺負我,你也不幫我。我要找父皇給我撐腰去。”
“昌平……”三皇子一下子慌了。
他這才想起他這妹妹仗著父皇的喜愛,可是一向橫行無忌的。若是鬨到父皇那裡,他肯定得不了好。
“哼,你們都給我等著。”昌平發狠話。
“昌平,莫要為難你哥哥。姑姑幫你做主。”雲陽長公主安撫道。
昌平公主聽了長公主的話,也不敢造次了,乖乖地退回去。
張若筠略整了整衣襟,正色道:“長公主殿下,此事我威遠伯府有一定責任,小子這就讓人傳話讓我父親和叔父過來,定會給昌平公主一個交代。”
長公主冷笑一聲:“嗬,此事可不是本宮能做主的了。來人,把此人押上,我們進宮去。小子,讓你父親他們直接進宮去麵聖吧。”
她轉頭對昌平公主說道:“昌平,我們走。”神色不明。
“是!多謝姑姑!”
昌平公主的聲音聽著可憐極了,可嘴角卻掛起一抹隱晦的笑。
“明瑾,你可要一起回宮去?”雲陽長公主問向三皇子,眼神溫和。
“姑姑,一起回吧。昌平妹妹出了這事,我自是要幫她撐腰的。”
聞言,昌平公主朝他翻了個白眼。
雲陽長公主款步向前,對著眾人盈盈一禮,聲音輕柔中帶著歉意說道:
“諸位,實在對不住了。未曾想今日這突生的意外攪亂了這場宴會,致使大家未能儘興。實在是本宮考慮不周了。今日這宴會怕是不能繼續了,還望諸位多多諒解。待日後諸事妥當,本宮定當再次宴請各位,以賠今日的不是。”
說罷,她直起身來,目光誠懇地環視眾人,那眼神中飽含著對眾人的尊重與歉意。
眾人聽聞,紛紛拱手回禮,表示理解。
“公主言重了,這意外之事誰也無法預料,我等豈敢怪罪公主。”
“公主莫要自責,我們期待著下次公主府的盛宴呢。”
……
雲陽長公主微微頷首,再次表達了感激之情,然後便吩咐下人們送各位賓客離開。自己則是帶著昌平公主等人匆匆往宮裡趕去。
李懷玉拉著李懷遠遠離了人群。
看著李懷遠那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輕笑道:“三堂兄,這會兒感覺如何?”
“哎,死裡逃生啊。若不然這會兒被抓進宮裡的人可就是我了。懷玉,今日真是多虧了你。”李懷遠感激地抓住了李懷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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