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婉轉如黃鶯出穀,清脆動聽,直把各權貴子弟們迷得神魂顛倒,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嘴角流涎,露出一臉豬樣。
這依依姑娘其實是大皇子圈養在這處彆院的一張王牌。一直隻讓她彈彈琴琴,聊聊天,幾乎是在當大家小姐養,因美貌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裡極為出名。
今天大皇子把依依姑娘請出來,其實是想試探白敬宇一二。
大皇子高聲喊道:“依依,過來!這是我表弟,維國公府白靖宇白公子。還不快來給我表弟敬杯酒?!”
依依聞言,端著酒杯,蓮步輕移,來到白靖宇身前。
她媚眼如絲,含情脈脈地看著白靖宇,朱唇輕啟:“白公子,小女子敬您一杯。”
白敬宇心中一凜,明白這是大皇子給使的美人計。
他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淡淡地說道:“多謝依依姑娘。”說罷他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依依輕抿紅唇,嬌嗔道:“白公子真是爽快,不如與依依多飲幾杯如何?依依給您倒酒!”她說著,拿起桌上的酒盞,身子向白敬宇那靠近了幾分。
這依依姑娘靠到人身邊,身邊頓時散發出一種甜膩且魅惑的香氣,那香氣猶如熟透的果實散發著過度的芬芳,又似異域的香料混合著奢靡的氣息。
這與她外表所營造的清純人設形成了一種矛盾的反差,看似清純如水的麵容,卻被這充滿誘惑與曖昧的香氣環繞,顯得極為彆扭。
白靖宇隻覺得這香氣過於濃烈刺鼻,鼻腔內一陣異樣的瘙癢,竟連打了幾個噴嚏。
依依姑娘頓時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臉色瞬間一僵,眼中閃過一絲羞惱。
大皇子見狀,搖頭失笑:“表弟,你這可真是不解風情啊!”
白靖宇麵帶歉意地說道:“對不住了,依依姑娘,在下並非有意唐突,隻是你這香味過於濃鬱,一時難以適應。”
白靖宇雖是道歉,可其實說的話並不中聽。
若是一般女子,怕是都要難堪地跑走了,但依依姑娘竟然忍住了羞惱,言辭切切地說道:
“白公子,不關您的事,是小女子不好。其實小女子已經仰慕您很久了。今天聽聞您要來,特地多用了些香料,想要引起您的注意,卻沒想到適得其反了。您可會討厭於我?”
說罷,她眼眶泛紅,泫然欲泣,那模樣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白靖宇心中反感更甚,這話說得好聽,可分明暗藏威逼之意。
但他好歹記得要顧全大皇子的麵子,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這依依姑娘可是大皇子的人。
於是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快,隻是臉色冷淡了下來。
“自然不會,依依姑娘,你多想了。”
然而,他的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溫度,眼神也變得更加疏離。
依依姑娘看似無措地看向大皇子,似乎在祈求他的幫助。
“表弟,你瞧瞧,這鬨得。依依,還不快給白公子賠個不是!”大皇子笑著打圓場。
依依姑娘微微福身,嬌聲道:“白公子,是依依的不是,還望您大人大量,莫要與依依計較。”說著,拿起一杯酒遞向白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