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郡王妃聽出了一點苗頭,忙追問道:“陛下,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弟妹啊,不是朕要把人心想那麼壞,而是朕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誰要用這麼惡毒的手段毀了朕的孩兒們呐!還有你們的嫡子,為什麼偏偏是他們倆出事了呢?你們說誰有這個動機做這事啊?”老皇帝慢慢地引導著。
義郡王妃聽到這,臉色已經徹底變了。她的憤怒一下子有了發泄目標。
而義郡王則是有些不敢相信:“陛下,是不是弄錯了?四哥不是這種人!而且這次他的嫡長孫也出事了呢。”
老皇帝冷笑著說道:“對啊,這才是他的聰明之處。若是他府上一個人都不出事,或者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出了事,大家是不是就要懷疑他了。如今他的嫡長孫出事了,大家隻會同情他,根本不會懷疑他。欲蓋彌彰啊!”
“不可能,不可能的!四哥不會這樣做的。”義郡王連連搖頭,不願承認。
“王爺,陛下都已經跟你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不願意相信?你跟禮親王的兄弟情就這麼深嗎?深的連殺子之仇都可以拋之腦後嗎?你願意裝傻,我可不願意,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義郡王妃此時已經滿臉仇恨。
“王妃,你不要這麼武斷。要不我們去找四哥對質一番如何?”義郡王此時已經徹底慌了。
老皇帝冷笑一聲:“還去對質?老六,你是嫌自己活得命長嗎?還想帶著全家去送死?”
義郡王被他這一番恐嚇,嚇得僵住了。
老皇帝繼續說道:“我問你,從出事以來,你在老四那裡有沒有見過閆莊周?”
他說這話時,緊緊地盯著義郡王的眼睛。
果然,義郡王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後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你知道閆莊周和老四的關係嗎?閆莊周最喜歡的女兒嫁進了老四的府裡,剛給他的世子生了個兒子。這消息朕也是才知道啊!這家夥真是太老謀深算了……”
老皇帝又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老六啊,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了?都什麼時候了?他老四都害得你府上家破人亡了,你還護著他?”
義郡王妃狠狠地盯著義郡王:“王爺,你這樣,對得起我們的兩個孩兒嗎?”
義郡王還在猶豫。
老皇帝隻得拿出了最後一張王牌。
“老六啊,哥哥我倒黴啊!一夕之間,所有兒子都沒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原本我就身體不好,如今更是不行了,也不知還能撐多久。而我的孫兒們還年幼。你說咱朱家的江山可怎麼辦呢?能托付給誰呢?事先聲明,老四那狗東西想都彆想……”
“老六啊,我知道你這人平時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可實際上是很有責任心的。回頭就由你來攝政,總管朝中事務可好?”
義郡王連連推辭:“陛下,弟弟我不行啊!”
“不,你行的!朕相信你。難道你是怕與老四作對?”老皇帝用激將法。
義郡王哭著臉,他是真不想與禮親王作對,可他不敢說。老皇帝和他的王妃都死死盯著他呢。
突然,守在馬車外的高德喝罵一聲:“賊子,休走!”
然後周圍人都被驚動了起來。
好一會兒,高德進內稟告:“陛下,剛有一賊人不知何時偷伏在陛下的馬車下偷聽,被我發現後逃走了。”
“逃到哪裡去了?”老皇帝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