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時,四皇子妃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整個人占了大半的座次,四皇子則被她擠到了角落,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四皇子妃對著四皇子說話也是頤指氣使。而四皇子則默默不吭聲,任由她折騰,隻是偶爾抬眼看向四皇子妃時,眼神中露出一股陰鷙幽深。
星若的座位在他們斜對麵,將這一切看了個正著。她總感覺四皇子看上去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家宴人並不多,隻有宮中嬪妃,四皇子夫妻,朝陽大長公主和雲陽長公主。宗室裡幾乎沒人了,隻剩下了義郡王一家。
今天來參加家宴的人中,義郡王府的人就占了半壁江山。大抵被人提前教過,就連小孩子坐在那裡都安安靜靜的,低調地很。
雖然皇宮中張燈結彩,到處掛滿了紅色的燈籠,可卻一點喜慶的感覺都沒有。整個宮殿給人的感覺空蕩蕩的,冷冷清清。
整個家宴過程中都很安靜,大家都幾乎沒有什麼人交談,一種死氣沉沉的氛圍彌漫其間。眾人皆神色凝重,各懷心事。
但整個家宴上唯一高調的便是四皇子妃,隻見她神采飛揚、頤指氣使。那嬌豔的麵容上滿是驕縱之態,眼神肆意掃過眾人,嘴角上揚的弧度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
那模樣,仿佛所有人都應該跪在她腳下似的,唯她獨尊。
星若在宴上一直很低調,畢竟她雖說是朝陽大長公主的義女,可說到底對現場的人來說是外人。
她安靜地坐在角落,妝容素雅,神情平和,儘量讓自己不引人注目。
可她再低調也沒用,四皇子妃一直盯著她呢。兩人之間可是新仇舊恨不少呢,雖然都是四皇子妃單方麵的挑釁。
四皇子妃其實已經隱約猜到了星若的身份,與自己的母親脫不了乾係。她隱隱有種自己地位將要被動搖的恐慌。
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在眾人麵前打壓星若,讓她抬不起頭來。
眼見朝陽大長公主不知為何離席而去,座位上隻剩星若。
四皇子妃挺著個還不顯懷的肚子,在兩個婢女的攙扶下,大搖大擺地走到星若麵前。
她神態傲慢地說道:“呦,這不是長樂郡主嗎?你怎麼過來了?今天可是家宴呢,你在這不合適吧?”
她說話時,聲音裡含著一絲惡意,就是想讓星若丟臉。
星若先是禮貌地行禮:“見過郡王妃!”
“我母親乃是朝陽大長公主殿下,我自是隨母親過來的。您不是也隨四皇子過來的嗎?”星若四兩撥千斤地說道。
“嗬,真是好厚的臉皮,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四皇子妃看著星若滿臉的厭惡,忍不住口出惡言。
星若見狀,冷了臉:“郡王妃,我好言與你說話,你卻口出惡言,是否過分了些?”
“嗬,過分?你是哪個排麵上的人?我要與你說話客氣?”四皇子妃說這話時昂著頭,眼神中充滿了輕蔑,手下意識地撫著肚子。
星若也看向了她那還沒有挺起來的肚子,知道自己今天這個癟是吃定了。畢竟這位如今懷著孕,可算是金蛋了。
她可不敢刺激她,若是孩子有了意外,老皇帝得第一個弄死她。
她隻得忍著氣,淡淡地道:“四皇子妃,還請自重!”
四皇子妃看她那憋屈地樣子,頓時更來勁了。
她使勁找茬,奈何跟星若不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她不經意看到星若手上戴的是一個羊脂白玉手鐲,突然間想起來曾經送給星若的琺琅八寶玲瓏鐲。
“長樂妹妹,我送你的琺琅八寶玲瓏鐲呢?怎麼沒有隨身佩戴?那可是我的心愛之物,當時我可是忍痛割愛給你的。你當初答應過我會隨身佩戴的,如今在哪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四皇子妃的聲音裡惡意滿滿。
四皇子妃不提這事,星若都快給忘了。這人可真會顛倒黑白,要不是她是當事人,她都得信了。
家宴上總共就沒幾個人,四皇子妃這一番動作,早就引得在場眾人看過來了。
畢竟人的骨子裡,八卦是天性嘛。
“什麼?郡王妃,那是你的心愛之物?早知如此,你當初給我的時候,我就不應該要。呐,還給您了!”星若說著,佯裝從衣袖手臂裡麵薅下來鐲子遞給了四皇子妃,實際上是從空間過渡出來的。
星若剛把鐲子遞到她手上,她就驚得甩掉了,鐲子一下子蹦得老遠。她整個人嚇得直往後退,幸好兩旁的兩個侍女及時扶住了她。
“你……你做什麼?你想害我是不是?”四皇子妃被嚇得驚魂未定。
她可沒忘記這琺琅八寶玲瓏鐲是皇後賜給她的,容易導致人不孕。她現在懷孕了,可不敢接觸這這東西。
“郡王妃,你何出此言,我怎麼害你了?”星若震驚茫然地看著她。
“你……你……”四皇子妃氣急敗壞地說不出來了。
她本來想說星若把鐲子塞給她,是想害她的。可是回頭一想,這鐲子是自己賜給星若的,若是那樣一說,豈不是大家都知道她是故意把有毒的鐲子送給星若的了。
星若委屈地說道:“郡王妃,你如今可是金貴人,我怎麼敢害你呢?你說這鐲子是您的心愛之物,我可第一時間就還給你了呢!也不知我哪裡得罪了你,讓你處處針對我。你說出來,我給你賠禮道歉可好?”
四皇子妃隻覺得周圍人看她的眼光都不對了,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她亂找茬。
就在這時,朝陽大長公主更衣回來了。
她一見四皇子妃站在星若麵前,星若還一臉委屈的模樣,下意識地就覺得四皇子妃欺負了她。
她沒好氣地說道:“妙音,我家長樂怎麼得罪你了,讓你老來找她麻煩?”
四皇子妃原本想要發瘋,無理取鬨來著,畢竟她如今懷著一顆金蛋,所有人都捧著她。
可看到朝陽大長公主那張不怒自威的臉,想到上次挨的打,還是慫了。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道:我那不是慫,我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畢竟,朝陽大長公主與彆人不同,萬一她真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我就得不償失了。如今我最重要的是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可不能與她起衝突。
一番自我心理安慰下,她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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