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敲門聲還在繼續,伴隨著女人的哭聲,“阿塵,阿塵,你快來看看吧,駿駿一直在哭,還抽搐,我好害怕。”
聽到白抒情的話,周觀塵迅速冷靜下來。
他翻身從薑芫身上下來,整理了衣服,然後打開門出去。
薑芫還狼狽的躺在那兒,從門縫裡看到白抒情撲到周觀塵懷裡。
臟男人!
摸了摸小腹,差一點,她就告訴周觀塵她懷孕的事了。
不過不說也好,也給她時間考慮清楚這孩子到底該不該留下。
孕期的女人本就容易累,她又耗費了太多精力,很快就睡著了。
……
早上,薑芫起的有些晚。
等梳洗完畢去餐廳,發現人家一家三口正在吃飯。
周觀塵笨拙地拿著勺子喂孩子,白抒情在一邊抱怨,“阿塵,你這樣會慣壞他的。”
男人淡淡一笑,“沒事,他還小。“
白抒情美眸流轉,正要再說什麼卻看到了薑芫。
她有些尷尬地推了推周觀塵,“你太太來了。”
周觀塵眼皮都沒抬,“不用管她。”
薑芫心頭一澀。
對,她是個工具人,當然不必在意。
“薑小姐,阿塵他就是個大直男,不怎麼會說話,你不要介意呀。”白抒情柔柔一笑,好像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經過一夜,薑芫疼痛的心已經麻木,她淡淡道:“我不介意,你們喜歡就好。”
白抒情聽了她的話先是一愣,隨後無奈解釋,“薑小姐,你不要誤會,雖然我跟阿塵是戀人,但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我們隻是好朋友。是不是呀,阿塵?”
周觀塵抿唇不答,隻冷冷看著薑芫。
薑芫不懼的看回去,眼底滿是諷刺,“睡一張床的好朋友。”
就在剛才,傭人從客房裡拿出了周觀塵的衣服,上麵還有黏糊糊的白色東西。
幾乎一閉眼,她就能想到一牆之隔的糾纏,太惡心了。
白抒情從椅子上站起來,因為動作過大,弄翻了碗裡的熱粥,灑到手背上。
她卻堅持走到薑芫麵前解釋,“薑小姐,昨晚是駿駿想要聽故事不肯放阿塵離開,我們再不堪,也不可能當著孩子……”
她抹著眼淚,像是被羞辱了,哽咽著說不下去。
“夠了!”男人一聲低吼。
他抱著孩子起身,拉著白抒情往洗手間走,很快就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薑芫眼底一片嘲諷。
原來,他也知道被燙了要衝冷水。
剛結婚那會兒,她做飯燙了手,想要他心疼心疼,結果他瞥了眼冷冷說她做不好可以不做,最後還是保姆看不下去買了藥放在她房間的桌子上。
沒有感情的婚姻,就跟燙壞的皮膚一樣,麻木而難看。
洗手間裡。
白抒情紅了眼眶,“阿塵,我看我還是搬走吧,我們的關係……也不怪你太太誤會。”
周觀塵不讚同的皺皺眉,“外麵很危險,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考慮,你還是住在翠微灣,至於薑芫……她任性慣了,你不用管她。”
聽了他的話,白抒情有些失望。
目光落在洗衣籃裡的黑色襯衣上,“昨晚駿駿吐了你一身,我幫你洗襯衫。”
男人拿過襯衣扔進垃圾桶,“不用,我去看看她,正好說那件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白抒情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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