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冰一臉的憤慨,“昨晚那個人叫黑皮,是個搞工程的,他在薑家的公司做事。”
“薑家人?不會吧?一定是你搞錯了,如果是薑家人,怎麼會對薑芫下手?”白抒情驚呼。
季如冰冷笑,“就因為是薑家人才好下手,要不你以為薑芫隻會受點皮肉傷嗎?早就給人……”
白抒情還是不解,“那為什麼呀?”
“當然是為了錢,你就是太單純。”
周觀塵垂眸深思,旁邊的呂宋輕聲提醒,“博物館的工程,薑總找人談了好多次都被拒絕了,但他一直沒死心,還收買了我們幾個高管。”
季如冰冷笑,“這是國家工程,既有名又有利,他當然要插一腳。得不到老周的認可就跟他女兒來這麼一招,垃圾。”
白抒情表現的還是難以接受,“不會吧,哪有人這麼做的,太匪夷所思了。”
季如冰看向周觀塵,“你問老周,他們父女做得還少嗎?當年的婚事也是一個紅臉兒一個白臉兒,否則老周怎麼會同意?”
“如冰,彆說了。”周觀塵製止了他。
他示意呂宋再去調查,然後叮囑幾個人,“那個人打斷手腳扔緬北去,不要讓他跟薑芫再見麵,也不要跟薑芫提,都懂嗎?”
要去開門的薑芫隻聽到了這一句。
她的手從門上拿開,陷入了沉思。
昨晚的那個人,不就是強迫她的人嗎?她是當事人,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他在瞞她什麼?
這時,她又聽到白抒情說:“這樣也好,反正她沒受到什麼傷害,就這麼過去吧。”
薑芫的手青筋暴起。
她很想出去問問,什麼叫沒受到傷害,就這麼過去?
可理智告訴她,她出去也沒用,周觀塵不會向著她。
等男人進去,發現女人並不在床上,不由眉心一蹙--
看到她從洗手間出來,才放鬆下來,“怎麼樣了?”
薑芫麵露微笑,“受傷的是你不是我,你問我乾什麼?”
他拉起她的手臂看了看,淤青經過一夜已經散開,但還是發青發紫邊緣泛黃,好像比昨天更慘。
“收拾一下,我們吃早餐。”
她搖頭,“我在這裡不舒服,想要回家一趟。”
男人估計很少被人反駁,臉沉下來,片刻後說:“那好,我們一起回去。”
“你可以出院?”
“皮肉傷而已,我讓呂宋去辦出院手續。”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翠微灣。
看到他們回家,最高興的還是駿駿,他趴在床邊好奇的看著周觀塵的傷口,問他疼不疼。
周觀塵摸摸他的腦袋,“不疼,爸爸和駿駿一樣勇敢。”
駿駿伸出包著紗布的手,臉上露出一抹驕傲之色。
薑芫端著水果進來,就看到一大一小湊在一起的畫麵,心口微微酸脹。
偏偏李姐還說:“先生和小少爺的感情真好,也難得先生那麼嚴肅的人能對小孩子這麼有耐心。”
薑芫把果盤遞給她,“你送進去吧。”
周觀塵明明看到薑芫在門口,可進來的隻有李姐一個人,不滿問道:“太太呢?”
“她回房間了。”
他有些不悅,大概是看到她被欺負的畫麵太強烈,他現在希望她每時每刻都在自己的視線範圍裡。
偏偏這女人就是會跑。
“去把她叫過來。”
李姐還沒出門口,薑芫就來了,“什麼事?”
男人抬眸看過去,發現她換了衣服。
長褲長袖遮擋了那些醜陋的淤青,長發全盤起來,一下像是小了好幾歲。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凝脂的皮膚上,“我餓了。”
薑芫垂著眼簾,聲音很溫柔,“好,我讓人去做。”
“不,我要吃你做的。”說完,又想起她有傷。
不過他現在也不能吃複雜的,估計她也是指揮下人,動動嘴而已。
就傲嬌的沒改口。
薑芫微微一頓,還是點頭,“好,那你想吃什麼?”
“隨便。”
薑芫還是溫溫柔柔,“那你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