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塵什麼都沒問。
他隻是抱著她,抱了很久。
直到她的身體發僵,他才說:“我們回家。”
這一晚,他們睡在一起。
周觀塵的傷口發炎起了燒,她守了他一夜,直到天亮才睡著。
男人看著蜷縮在床腳的嬌小女人,有幾分心軟。
就算是苦肉計,她一個女孩子吃了那麼大的苦頭,說不定是被迫的。
看她媽那模樣,也不像真的對她好。
這次,就不跟她計較了。
以後,他會幫她斬斷跟家裡的這些聯係,好好過日子。
薑芫一覺睡到10點,醒來還有些迷糊。
看到身邊周觀塵在,她半睜著眼睛去摸他,想試試退燒了沒有。
手給男人抓住,帶著低笑的聲音傳過來,“占我便宜?”
她頓時清醒了。
“你好了?”
眼前的男人神清氣爽,除了眼裡有紅血絲,沒有半點生病的模樣。
周觀塵摸摸她的頭,“起來梳洗,都10點了,再不吃早餐就變成午餐了。”
薑芫嗯了一聲,就去梳洗。
過了一會兒,周觀塵拿著她的手機進來,“你手機響。”
薑芫看到是玩寶齋的電話就沒回撥過去,一般給她打電話就是有活兒做,她並不想讓周觀塵知道。
看著她把手機裝起來,男人的眼眸眯了眯。
等回到自己房間後,薑芫才把電話打過去。
果然其然,電話是文叔打的,有一份拓印古字帖的工作問她做不做。
這個活兒費時間也賺不了多少,再加上最近周觀塵也在,就給推了。
掛斷電話,她又想起一件事來。
她給何苗去了給電話。
何苗一聽到她的聲音就哭了,那晚薑芫出事她是後來才知道的,因為經理封閉了消息,她也不清楚內幕,隻有同事告訴她周觀塵受傷了。
她一直想找薑芫,又害怕給她添麻煩,現在薑芫來找她才鬆了一口氣。
當聽到薑芫想要金雀台那晚的監控後,她有些遲疑。
“姐姐,金雀台背後的老板很厲害,管理得也很嚴格,我恐怕弄不出來。”
“那就算了。”薑芫又特地叮囑她,“你不要去冒險,這個對我也沒什麼重要的,聽到沒。”
“我懂,任何時候,先要保護自己,這是你教我的。”
薑芫又問起陳默知,她的禮物還沒送出去呢。
“陳教授過些日子生日,我發給你具體時間,到時候再約他。”
這樣也好,可以還人情,還可以給何苗鋪路。
不過後麵的就太市儈了,人家陳默知幫她也不圖什麼,她卻圖謀讓妹妹當他的研究生。
門忽然響起,周觀塵高大的身形站在那兒,“周太太,給誰打電話,要躲起來。”
薑芫心虛地咬咬唇,“就我妹妹,何苗,你見過。”
他沒再說什麼,隻是靠在門上直直盯著她的臉。
薑芫給他看得臉發燙。
經過這次事情,兩個人的關係不再劍拔弩張,甚至有幾分和諧了。
當然,這也不是說薑芫改變初衷不離婚。
主要有白抒情和駿駿在,他們的婚姻沒有好兒。
但如果能心平氣和的解決,誰願意兩敗俱傷?
不對,是她自己一個人傷,對於周觀塵,這實在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