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毛筆,是玩寶齋的吧?”
他的話沒有具體指向性,但薑芫還是嗯了一聲。
他轉過頭,上下打量著薑芫。
她今天穿了一條簡單的米色無袖連衣裙,裙擺很大,腰很細,這樣坐下的時候,渾圓的臀部輪廓露出來,很完美。
她這樣盛裝來見陳默知。
“上次聽你說你跟玩寶齋的東家是朋友,對嗎?”
薑芫不明白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又嗯了一聲。
對麵的陳默知卻眯起了眼睛,有種蓄勢待發的狠絕。
周觀塵卻越發的慵懶恣意,他摸摸薑芫的頭,“你這個小傻瓜,拿朋友店裡的東西送朋友,不尷尬嗎?”
季如冰恰如其分的衝薑芫扮了個鬼臉。
薑芫震驚的無以複加。
很多信息龐雜而來,圍繞著“陳默知竟然是玩寶齋東家”。
她不陰謀論,但也不是傻白甜。
但她想不出來自己還有什麼價值能讓陳默知費心費力。
對麵的陳默知終於開口,“薑芫,我知道你此時腦子一定很亂,今天我們先到這裡,等以後再慢慢跟你解釋。”
薑芫知道,這是最冷靜的處理方法。
周觀塵卻不讓。
“陳教授,玩寶齋是一定要拆除的,就算你討好我老婆也沒有用。”
陳默知要離開的身影頓住,他慢慢轉過頭,看著周觀塵。
“周總,不管你今天給我安插什麼罪名我都不會解釋,但你我的恩怨,不要把薑芫牽扯進來。”
這他媽的就是一句挑釁,跟“我睡了你老婆但不怪她”差不多了。
季如冰的拳頭發癢,都想到揍人。
但周觀塵卻一派淡定,他的大手一下下撫摸著薑芫的長發,笑著道:“當然,我老婆善良天真,難免會遇上一兩個黑心蟑螂,蟑螂拍死就是,難道我還能怪她?”
陳默知冷冷一哼,伸手要去拿毛筆。
季如冰卻搶先一步,哢嚓折斷。
“哎呀不好意思,我手勁兒有點大,弄斷了。”
“你……”陳默知臉上的平靜終於保持不住,額角青筋點點。
薑芫把毛筆奪過來,“陳教授,您先走。”
陳默知深知自己留下或者太過保護她隻能讓她處境更困難,就點點頭離開。
季如冰沒想到都這樣了薑芫還向著他,就要破口大罵。
“季如冰!”
季如冰恨恨地看著陳默知的背影,“老周,你不該就放這個偷家賊走,起碼卸了他一條腿。”
“法治社會,胡說什麼。”說完,他指指門口,“你也可以走了。”
這是要處理薑芫這個村姑了?他有點想留下看熱鬨。
“老周,我忙裡忙外的大半天,讓我留下來吃口蛋糕唄。”
周觀塵不說話,隻沉沉的看著他。
“好,我走。”在周觀塵的威壓下,他隻好站起來。
看向薑芫的時候,他豎起了中指。
薑芫握著那支斷筆,感覺已經跟他不死不休。
等季如冰走了,這裡恢複了安靜。
男人一句話不說,就這麼長腿交疊看著薑芫,壓迫感很重。
薑芫剛要站起來,他按住了她的肩膀,“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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