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虐一般。
很快一大瓶子就剩下可憐的幾個。
他拿起一個粉色的,這個格外大。
“啊啊啊,我跟周觀塵終於做了!!很疼,他很粗魯,我想要喊停的,可又舍不得,我想這是不是代表他接受我了?以後我們就能像正經的夫妻一樣?s真的好疼呀呀呀!!!”
他想到了他們唯一的那晚。
她喊疼了嗎?他隻記得她分外柔順,很狂熱地親他,一聲聲喊著老公。
他一直以為是她和周夫人合謀給他下藥,所以一直生她的氣,白抒情住家裡沒提前招呼和解釋,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揉搓,扔掉,看著瓶子裡僅剩的幾個,他的手頓了頓,還是抓起了一個黃色的。
看了這麼多,他已經摸出了規律,藍色是憂鬱,粉色是開心,黃色就是焦慮。
根據上麵的日期,越是下麵這幾個越是靠近現在的日期,她在焦慮什麼?
正要打開,忽然一隻白皙的手伸過來,一把就把黃色紙鶴搶過去。
周觀塵抬起薄薄的眼皮,看著薑芫手裡的紙鶴,“怎麼?回去覺得離婚離虧了,改搶了?”
薑芫並不生氣,她把剩下的紙鶴一起揉成團,“這些東西都是過去式了,沒有看的必要。”
他的眼睛隻盯著那團黃色,神色冷冷淡淡,“我覺得很有必要,看看一個騙子是怎麼騙人的。”
薑芫的身體虛弱,她手肘撐著桌子有氣無力,“我從沒騙過你,寫下這些的時候我是愛你的。”
“既然那麼愛,為什麼會輕易變了?”
薑芫本不想搭理他,可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就火大,“我早說過了,沒有人能永遠在原地等著,我已經等了你三年,你不回應,難道讓我永遠等下去嗎?”
周觀塵的反應很怪,看起來很冷淡,可狹長的鳳眸半闔,藏著委屈的情緒,“不回應可能是堵車、遇到阻礙,你都等了三年就不能再多等會兒嗎?而不是讓彆人上了車。”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
冷靜的麵具土崩瓦解,從昨晚一直在壓製的情緒轟然爆發。
紅血絲爬上眼白,周觀塵的俊臉微微扭曲著,是他自己最不想看到的輸不起的模樣。
對,輸不起,很難看。
他一步步逼近薑芫,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異常的可怕。
薑芫一步步後退,最後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沒等她說什麼,男人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
“給我。”
“什麼?”她裝傻。
周觀塵不再說話,而是一根根掰開了她的手指。
潔白的掌心裡,一團皺巴巴的紙躺在那兒,給男人一把抽去。
“不要看。”她急了,撲到他身上搶。
周觀塵冷笑,他明白了,翠微灣的東西她什麼都不要,卻為了這塊破紙而來。
也就是說,這上麵一定有什麼她不希望自己看到的東西。
冷銳的眸子緊緊睨著她,他問她,“寫了什麼?”
“無關緊要的東西,你還給我。”
他哼了一聲,一點點展開那皺巴巴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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