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情本在等周觀塵,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汽車的引擎聲,她下意識的回身。
當看到一輛黑色保時捷直衝自己開過來的時候,她眼睫顫動眼瞳瞪大,後退兩步想要躲開,卻發現腿軟綿綿的,根本不聽使喚。
50米,30米,20米,10米……
不是意外不是事故,是故意的!
當她看清車裡的人是薑芫時,車子距離她隻有3米。
白抒情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雙腿間流下黃色液體。
她,嚇尿了!!
薑芫勾起嘴角卻沒有停。
此時,警局門口站崗的,來往的行人,還有周觀塵,都看到了。
他眼睛睜大,心想薑芫是瘋了。
警局門口開車撞人,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沒有猶豫,他衝上去擋在了白抒情的麵前。
此時,車子距離他,隻有一米。
薑芫踩下刹車,車子幾乎要貼上他的身體。
隔著擋風玻璃,兩個人視線對在一起。
一個是不甘和憤怒,一個是不解和譴責。
就像兩頭撕咬的獸,隔空博弈。
此時,警局裡衝出來很多人,想要上前卻給周觀塵擋下了。
他眼睛死死盯著薑芫,“你下來,有話我們好好說。”
薑芫冷笑,“我跟你沒話可說。你這麼維護她,不如替她去死!”
“我死可以,那你呢?故意殺人是犯法的,你要承擔法律責任。”
薑芫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你也知道殺人是犯法的,那你還包庇她。”
周觀塵解釋,“你搞錯了,跟張進打電話的不是她,而是被捕的姓方的姘頭白梅,她現在人已經逃到緬北,電話也是那邊打來的。”
“可何苗明明聽到張進喊她白抒情,你少在這兒狡辯。”
“是何苗記錯了,錄音上根本沒有出現過名字,隻是姓白的。”
“我相信何苗。”
“那你不相信證據不相信我?”
薑芫大笑起來。
他?他從來就沒有可信度,他自己沒數兒嗎?
不過她也不明白,周觀塵為什麼就這麼信任白抒情。
要她真的跟張進勾結,那她的成分很可疑,周觀塵就不擔心嗎?
就在她沉思間,白抒情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擦掉了腿上的液體。
她裹緊了西裝站在周觀塵身邊,挺起胸膛好像剛才的狼狽根本不存在,“薑芫,我知道你恨死了我,認為是我搶了阿塵,屢次三番地加害我的孩子,現在又弄些莫須有的罪名讓警察抓我,你太欺負人了。”
周觀塵皺起眉頭,“你來湊什麼熱鬨,先上車。”
她搖頭,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阿塵,我不用你護著,她要是真撞死我,你要照顧好我們的兒子。”
“你能不能彆刺激她。”男人低吼。
白抒情流著淚搖頭,“我們總要做出個了斷的,她今天可疑誣告我,明目張膽的用車撞我,明天就會害駿駿,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用我的生命能完結這一切,那我願意。”
她的大義凜然,四周的人議論紛紛。